若要說全部認識,還是因為爺爺給他留下的那一堆書,雖然沒有什麼功法,法器之類的東西。
可對雲竹來說,知識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想必這也是爺爺所想的。
雲竹手上的佛蓮再變了幾次,文字從古老的佛文變成霍海城較為熟悉的佛文,然後再變成華夏文字。
可不管怎麼變,上面的經文都是佛蓮經。
按照霍海城的回憶,之前的經文,並不是佛蓮經,乃是雲竹平日裡常念的那幾本經文。
當時雲竹的念經聲非常的模糊,是以霍海城他們一開始根本沒反應過來,便是霍海城,也是之後才和雲竹平日裡抄寫的經文對應上。
這些事情,是雲竹和柳訟夏都不知道的。
如今聽霍海城的描述,雲竹約莫懂了是怎麼回事,「應當是共鳴,天下之法,互通有無,想來並不拘是什麼經書。」
霍海城也這麼猜測,「雲大夫平日裡對這些經文最為熟悉,佛蓮座乃傳承之器,有護道之用,自然是以雲大夫最為熟悉的經文才能達到最好的治癒之效。」
「怪不得我在識海中覺得如有神助,不止如此,我的傳承之印也在助我。」雲竹說到這裡,看向霍海城,「這次還要多謝霍前輩。」
「既然雲大夫已經痊癒,不知可有什麼想法?」霍海城想到之前亢凜谷一戰,「我觀雲大夫一直以來的靈識用法,似乎有些笨拙了。」
雲竹也意識到了,「的確如此,只是我並不知如何去改變。」
「世間傳承萬般,雲大夫的功法既然有傳承之印,那便是聖典,聖典傳承不止於形式,還需雲大夫開竅。」霍海城看他迷茫的眼神,心裡有些想笑,少有見雲大夫這樣的表情呢。
「請霍前輩指教。」
「指教不敢。」霍海城只是拿出一本書,「這是我曾在一個秘境中得到的手札,想來可解雲大夫當前的迷惑。」
雲竹低聲道謝,將書接過來。
這本書並沒有名字,只在書封上寫了四個小字,「靈一道人?」
「是一個修煉靈魂道的道長,深諳靈魂之道,可惜後來隕落了,未能位列大能。」霍海城覺得有些可惜,「靈一道人當年太過執著,一生都在研究靈肉分離之道,雲大夫別受其影響。」
這個手札若是給別人,霍海城便擔心別人會步靈一道人的後塵,只因手札中大肆推崇肉身是枷鎖,唯有靈魂才是大道至法。
若是給雲大夫,霍海城卻不擔心,雲大夫早已形成了自己的準則,凡事他自會衡量,他提醒一次便可。
雲竹翻開看了幾頁,起身鄭重的朝霍海城一拜,「多謝霍前輩贈書。」
霍海城將他扶起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
這個手札並非是什麼功法神通,只是一個手札,和日記一樣的東西。
上面記錄了靈一道人晚年的百年時光,並非每日都有文字,有時隔個幾年,有時隔個幾天幾月才會有下一張。
這個時候的靈一道人,對所謂的肉身枷鎖論近乎瘋魔,聽霍前輩的意思,靈一道人死前才大徹大悟,可惜這已經來不及了。
手札上並沒有記有靈一道人死前的感悟,只是在其他的典籍上曾經提到過,靈一道人是死在雷劫下的,當場便隕落了,也可能那個典籍只是道聽途說,並非真的。
不論如何,這個手札對雲竹來說,都非常的重要。
靈一道人對靈魂的妙用,是雲竹以前想過卻想不透,也不敢去嘗試的。
雲竹拿到手札,如獲至寶,簡直不知道如何感謝霍前輩。
一路走來,雖真正的相處時間不過兩年不到,雲竹也不得不承認,霍前輩幫他良多。
他總是知道他想要什麼,需要什麼,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