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招夏去連府了。」
「去給邪海的據點傳個消息。」新汀恭招手,「天硫血在雷霄宮少宮主手上。」
「是。」
「太子殿下,不好了。」門外跑進來一個親衛,跪在地上,「城中突然湧進很多邪海人士,陛下讓您速速進宮,商量要事。」
「動作可真是快。」新汀恭被氣笑了,看向他給雲竹倒的茶,拿過來仰頭飲盡,猶如喝酒一般。
茶杯砰的掉到地上摔碎,新汀恭踹了一腳桌子,一桌飯菜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敬酒不吃吃罰酒。」
新汀恭帶著人回宮,雲竹他們在庚城裡亂晃,瓊脂副殿他們跟在後面不遠處,雲竹和霍海城便在前面走。
兩人狀似悠閒的散步逛街,暗地裡卻一直在傳音。
「上次來庚城的時候,真沒想到再次過來,還會遇到這些事情。」霍海城略有些感慨,「就像雲大夫所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雲竹笑著看了一眼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一隊邪修,偽裝成正道修士,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
「霍前輩覺得,這次我們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嗎?霍前輩叫的幫手,不是很好用嗎?」雲竹走到旁邊的小攤子上,看了幾眼,沒有找到喜歡的東西。
「只是邪海這些工具人不一定好用罷了。」霍海城不是很放心,「還是得找太子妃問清楚,那滴血到底是什麼,為何邪海的人如此重視。」
「霍前輩也不知道嗎?」雲竹略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霍前輩知道的。
畢竟,氣息一模一樣,這麼看來,霍前輩知道的也不多嘛。
「雲大夫太高看我了。」霍海城回了一句,然後又道,「不過那滴血分明是邪修之物,為何新汀皇室也如此重要?若說整個皇室都做了邪修,也太過離譜。」
「或許,這滴血並非無名之物,有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面。」雲竹沉思,「找個機會去問問太子妃?她在無源禁地里,不會有事吧?」
「不會,雲大夫放心便是,她很安全。」
「嗯。」雲竹得了他的保證,自然放心了,只是對太子妃那個婢女,他總覺得不放心。
「雲大夫在擔心什麼?」
「我只是擔心太子妃那個婢女,太子妃都成了這個鬼樣子,她反而活得好好的。」雲竹給瓊脂副殿傳音,「副殿,那個招夏是不是太子妃的陪嫁婢女?」
「是,這個婢女比太子妃大十三歲,一直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後來太子妃嫁入皇室,她也跟著過去了。可以說,太子妃做任何事情,她都會跟在身邊。」
「她和新汀恭做了什麼交易?我的傳送法器上有她的氣息,太子妃傳送的時候,她必定是親眼看見了。」雲竹沉吟,「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個法器是我們的,但還是要小心此人才是。」
「不如讓我去監視此人?」霍海城建議。
「讓天蠶錘君去吧,他做慣了,有經驗。」瓊脂副殿笑道,「天蠶,你說呢?」
「哼。」天蠶錘君哼笑,「真是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還有連府也要注意,自己女兒半死不活,連府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個招夏去了連府,還是要小心他們做什麼手腳。」鐵砂掌君補充道。
「放心吧。」天蠶錘君點頭。
逛得差不多了,大概知道城裡的邪修情況,幾人往回走,一路走回驛站,遇到的邪修也比一開始的要多。
有些邪修氣息隱藏的非常好,但有一些就不行了,就連城裡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街道上逐漸冷清下來。
雲竹他們已經回到了驛站,院門前站著一個穿著錦衣的中年男修,身著常服,正在門口踱步,眉頭緊皺,時不時朝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