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他死在咱们山下,他那个师弟立刻就得猜出是咱们,或是东山的人干的,他能剿一次,就能剿第二回、第三回,就是镖局,也不能善罢干休,你这主意馊不可闻!”李小幺一口就否了李二槐的提议。
魏水生看着李小幺,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道:“小幺有什么主意就说说吧,这阴人使绊子,算计个人什么的,小幺最在行。”
“瞧水生哥说的,这叫计谋!”李小幺一脸正色的纠正,“这事,不能在咱们山下,我想了一路上,最好在郑城里,最好是意外,一个不巧,人就没了。”
“小幺这话说的轻巧,一个意外,这死人的意外哪是那么容易的?”李宗贵一边笑一边摇头。
魏水生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看向李宗梁:“大哥,这样虽然比一刀杀了多费不少力气,可后患小,若是做的巧,几乎没什么后患,那镖师眼睛只盯在东山,如今东山又被他师弟剿了个干净,他必定没那么多防备,咱们这也算是以有心算无心,我觉得可行。”
李宗梁仔细思量了片刻,转头看着李宗贵问道:“他那个师弟说是过两天就回来?”
“嗯,昨天的话,明后天就回来了。”李宗贵答道。
“既然要在郑城了结了他,咱们明天一早就进城,先盯着他,伺机而行。”李宗梁看着众人说道。
“我看,这事,大哥还是别去了,二槐也不要去。我和贵子,还有小幺带几个人过去就行。”魏水生看着李宗梁建议道。
李小幺赶紧跟着点头,“水生哥说的对,大哥和二槐哥都不用去,我们三个,带上姜顺才和张狗子就行,还有!”李小幺迟疑了下,看着李宗梁低声道:“大哥,让那个孙二当家的也一起过去,有个见证,免得到时候有什么话。”
李宗梁抬手揉了揉眉间,正要说话,李宗贵抢过了话,“小幺说的对,这是防小人不防君子的事,东山那边,咱们又没打过交道,谨慎点好,大哥不能太侠义了。”
魏水生也点头表示赞同,李宗梁摊开手,十分无奈的看着李小幺,从前阿娘担心幺妹眼里没坏人,这会儿,幺妹干脆是眼里没好人了。
几个人商定下来,决定明天天不亮就出发,赶着头一拨进城,免得那个将官师弟回来的早,错过去了。
李宗梁打发张铁木带着了两个人,连夜赶到东山,接了孙二当家过来,歇了一个多时辰,一行五六个人,用独轮车推着李小幺,就启程赶紧往郑城去了。
几个人一路疾行,赶到郑城南门时,城门还没有开,歇了半刻钟,城门开了,几个人随着人流进了城,将独轮车放到大车店里。
六个人分成三拨,李小幺和魏水生一起,都是一身细布长衫,做读书人打扮。
李宗贵带着张狗子,一身干干净净的靛蓝短打扮,一看就是家境殷实的庄户人家子弟。
孙二当家面容和善的仿佛一直陪着笑,穿一件灰布长衫,长衫一角掖在腰带间,带着一身短打扮的姜顺才,看着就是一个小掌柜,带了个学徒。
孙二当家背着褡裢,背着手,微微弯着腰,一边留神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店铺,一边慢步往镖局方向走去,姜顺才一幅初进城的样子,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行人。
李宗贵带着张狗子,先进了柳叶儿茶坊,早上的茶坊极清静,两人说着闲话,慢慢喝着碗姜茶。
魏水生和李小幺一起,一径出了北门,仿佛无聊游春的闲人一般,逛了一圈,远处北边大营一丝动静也看不到,又晃回城里,一路进了柳叶儿茶坊。
见魏水生和李小幺进来,李宗贵带着张狗子结帐出了茶坊,回去脚店先歇着去了。
几个人直守了一天,既没看到那个将官师弟进城,也没见镖师出来闲逛,北门外的军营离得太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