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就走前一步,微微拱手:“海外散郎天齐,为庄主贺寿。”
此倒是没有谈及什么故不故的,不过明眼却能看出他一身修为也不过是元婴罢了,这样的,怎会是和这两位尊者有旧的?除非是晚辈,但若单单只是晚辈,为何不肯直说,反而遮遮掩掩,好似有什么藏掖?
一时之间,众修士心里也是转过许多念头来。
沐无心语气淡淡,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虽是晚了,也是有心,请来客就座罢。师妹亦是如此,既然出关,不妨也用杯酒水再走。”
余侬情见她如此说话,也不再与她呛嘴,轻笑一声,就抬足而走,如同平地里生出台阶一般,一步步朝那高台行去。
而沐无心的宝座略下方处,也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张类似的座椅,众反应过来之前,余侬情也化作一条淡淡虚影,坐了座椅之上。
当沐无心与余侬情同样端坐后,就给一种忽明忽暗的感觉,仿佛一半坦然,一半扭曲,又或是光影相伴,显得既违和,又似乎很是和谐。
当众多修士的注意力都余侬情身上的时候,自称海外散的郎天齐则已经就座了。而他的座位,恰恰就云冽矮桌左侧上方,与他十分接近。
徐子青不由得再悄然看了他一眼,却觉这郎天齐的目光好似穿越无数空间,落了高台上迷雾后的沐无心正身,而除此之外周遭的一切,都仿佛不他的眼里一般。
好奇,当真好奇。
此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与沐无心究竟有什么关联?凭他们两个这天差地别的修为,当时并无交集才是。如今这玉女一派与**一派似乎关系并无那般融洽,这郎天齐里头,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许多时候那越是想不明白之事,就越是让抓耳挠腮,恨不能清清楚楚才好。
徐子青忍了又忍,终是苦笑。
他做事总要寻根究底,不然便心有不安,平日里一些好奇心倒是还好,可过分好奇,恐怕就要把好奇变成灾难。
眼前这几个,哪怕是修为最弱的郎天齐,也是元婴期的修为,他们之间的纠葛,哪里又是他这一个筑基期的蝼蚁能够窥探的?
静心,静心,切莫多事才好……
几番按捺后,徐子青目不斜视,唯恐一时不慎,就惹来杀身之祸。
若是此地只有他一倒也罢了,左右连累的不过只是自己,可师兄就身边,他若被盯上,以师兄性子定会相助,到时候害了师兄,就要追悔莫及。
自打余侬情进来大殿,殿中的六名**使面色便越娇艳起来,气势也格外不同。若说之前这殿中是和乐中带着庄重,愉悦里透着威严,现下就更加宽松,不少女修说笑间,亦是多了一些柔情妩媚来。
整个大殿里,好似增加了几分红尘之气,香风阵阵,熏欲醉。
徐子青只觉得,原本分明是修仙之的清净之地,即便交谈亦是论道,眼下不知为何,就有了一些寻欢作乐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皱了皱眉。
如此的寿宴,真真古怪……
另一边的郎天齐自斟自饮,并不与女修接触,显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意味。
他也不曾献上贺礼,仿佛来道贺便是道贺,除却道贺,再无其他。
徐子青一面舀起一勺灵粮入口,一面却对云冽传音:“师兄,这位郞前辈,可认得么?”
云冽微微一顿,传音而回:“莫与此接触。”
骤闻告诫,徐子青不由一怔。
若只是因着那郎天齐元婴期的修为不好惹,按理云冽是不会特意提醒的,除非,这郎天齐还有什么别的来头,让他这师兄也觉出不妥当来。
尤其是……他也能听出,师兄这告诫之中,更有慎重。
心里略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