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点灯。”一声暗哑的嘶吼,马上有人从挑起帘子,跌跌撞撞的抢步进来,摸索到桌上的油灯点了起来。随着火苗的跳动,床上男子那满头的汗滴都发出了闪闪的光滑,顺着阴柔绝美的脸颊滑到了尖尖的下巴。
可以看清那柄黄金弓的位置,男子一把将弓抓了起来,又拉从箭囊里抽出了一只箭搭在手里,另一只手猛的一下掀开还盖在身上的丝被,赤脚下床,大步的向帐外走去。那一身艳红的天丝睡衣随着他的脚步飘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犹如暗夜里绽开的赤色妖花一般。
当那绝美的男子站在帐外,那地上的碎石子和草叶将他细白的脚都刺的生疼,也将他的心绪拉回了一点,看看手中的黄金弯弓,把箭放平,将弓拉满,拉到那四根牛筋拧成的弓弦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响,那黄金铸造的弓梁都颤了起来,才猛地一下放开了拉着弓弦的右手。
那只羽箭在暗夜里犹如一道闪电,带着破空的尖利尾音,划破了暗夜的天空,向着远方飞去,直到化作流星般的一闪,再看不见为止。估计这世上也只有这张弓、这个人,才能将箭射的如此之远吧。
抬手看看自己因为过度用力而被弓弦崩破皮的手指,那指尖鲜红的血好似从他心头流出来的一般,痛的无法呼吸。狠狠的咬牙,同时将那受伤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口中,将指尖的鲜血用舌尖舔进口中,血腥的味道和血色的浓艳都让他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来。
“皇姐,你惹火了我。”那一句是发自心头的声音,但又是让他痛彻心扉的,自己可以和她心灵相通的,可她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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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身边柔软丝滑的小身子和他紧紧的贴伏着,小白兔般蜷缩着身子,头也埋在他的臂弯,睡的正香。钟离域低头仔细的将海愿那张小脸又看了一遍,此时她的恬静和柔美和昨晚的强势小猫咪可是完全相反的。
大手轻轻的抚摸过她散在枕头上的秀发,帮她把缠绕在一起的几根梳理开来,就看到她耳上的那枚黄金的耳骨环。只是现在这有着特殊价值的东西在钟离域看来已经不代表任何意义了,她就是他的海愿,他的女人。
修长的指尖爱怜的抚过她的小脸,帮她又拉了拉被子,遮住那雪白的肩头和那肩头与脖颈上留下的梅红色的吻痕,钟离域心头一紧,忙移开了视线,愣愣的盯着床帐,不敢再看。
昨夜的缠绵,她强势,却也隐忍,他在进入的瞬间有被阻隔的感觉,让他知道她为他忍的痛。倍感珍惜的是重逢,而她给他的又是最宝贵的全部,让钟离域有些不知所措了。看她一眼就会心动,但为她又不得不压抑一下自己的激情,实在是怕给她的伤害再多一分。
“唔,你醒了?”似乎可以感觉到钟离域的肌肉紧绷了起来,海愿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就感觉好像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的疼,尤其是身体中央、腿间的那一处,更是火辣辣的疼着。
“嗯,还早,再睡会儿吧,我叫人御医给你开一个方子,药浴可以缓解疼痛。”钟离域将海愿的头从自己胳膊上移开,拉过枕头给她垫在头下,然后伸手抓过了散落在床边的衣服,准备起身。
“别,给御医说这个,多尴尬。”听说钟离域要去找御医,还是开方子给自己洗澡的,海愿就一把抓住了钟离域的胳膊,摇着头不让他走。这种事情,做了是偷偷的,要是给人都知道了还怎么见人呢。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晚……”钟离域才说了一半,海愿的小手就将他的嘴紧紧的捂住了,低声的吼着:“你别得了便宜卖乖,明明是你反客为主的,居然还怪我。”
海愿不得不说,钟离域的气场够强大,自己还没如何进攻,就被他反扑了,现在还给他说的好像自己很凶残似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