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给我交钱,这就是落了我徐某人的面子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徐彦贵很快就召集了几个身强体壮凶神恶煞得可以止小儿夜哭的手下,往这前街街口来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往日里有什么事情都跑得飞快的得力狗腿子今天破天荒的不见人影,但这并不妨碍徐彦贵要给外乡人一个教训,让上阳镇的老少爷们见识见识自己徐大爷厉害的心思。
在大街上头的人,远远的看到徐彦贵过来,就都飞快的避开了,便有那实在是避不过的,也乖乖的垂首站在路边,等徐彦贵过的时候,恭敬的唤一声:“徐大爷。”
在徐彦贵快到上阳前街的时候,也有人过来给等在青竹这边的大家伙报信了,得了信走了几个人,更多的人,都还依旧围在四周。
因为大家都清楚,徐彦贵是借着他那个在宁王军当官的叔父才如此威风的,可遇到这同样是宁王军里头医官的女神医,他的威风可就没了用处。
只可惜,他们都忘了,徐彦贵是个愣子……
虽然这些年他恶霸的气焰掩盖了他愣子的本色,但说到底,他也是个愣子。
所以,当青竹还在低头给人开方的时候,徐彦贵走到前头,拎起坐在桌子最前面那张椅子上等候青竹开方的病人,扔到一边之后,啪的一声,就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胳膊往桌子上面重重的一搁,粗着嗓门喊了一声:“给爷诊脉。”
青竹眉头轻皱,头也不抬的继续下笔开方。
“我说,你聋了吗?快给爷诊脉!”徐彦贵一边说,一边就要伸手去抽青竹笔下的那一章方子。
青竹将手一按,抬起头来怒视徐彦贵:“你若当真有病,就去后面排着,不知道有个先来后到吗?”
“你才有病!”徐彦贵握着拳,在青竹眼前挥了几下,说道:“爷是让你诊脉,不是看病,懂吗?”
“你这人,我看你不是成心捣乱,就是脑子有病,要捣乱的话你赶紧的离开,要真是脑子有病就乖乖的去后面排队。”青竹瞪着徐彦贵说道。
“说对了,爷还就是来捣乱的,怎么着?”徐彦贵说着,蹭的一下站起来,又啪的一声一脚踏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青竹。
“你知道我是谁吗?”被徐彦贵这样看着,青竹的脸上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只是心里头却更加生气了。
“知道,不就是那劳什子的红妆营里头的九品医官嘛。”徐彦贵看着青竹,无比轻蔑的说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在我这里捣乱?”青竹挑挑眉,斜斜的靠在坐着的椅背上面,抬着头,看着徐彦贵问道。
“嘁,不就是九品医官嘛,他们觉得你了不起,可爷却不怕你,你知道爷的叔叔是谁吗?”徐彦贵昂着头,用下巴对着青竹,竖起拇指指了指自己,开口说道。
“我不管你叔叔是谁,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让开,不要打扰我给人看病。如若不然,哪怕你爹是李刚,我也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原本是极具威胁性的一句话,可青竹说来,却是慢条斯理的,好像一点威胁的作用都没有一般。但是,除了徐彦贵这个二愣子之外,他带来的几个狗腿子都感到一股威胁的气息扑面而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没用的东西,平日里爷是怎么给你们说的?现在居然叫一个女人给吓着了,爷养着你们来干什么吃的?”虽然自己没有被吓到,但是手下人的表现还是让徐彦贵觉得大大的丢了面子,垮着脸冲着狗腿子们骂道。
狗腿子们面面相觑,有心往前头走上几步,可是却觉得脚有些发软,因为他们刚刚已经听到了后头那些镇民们的小声议论,知道了青竹的来头。
最后,终于有一个狗腿子念着徐彦贵是自家主子,硬着头皮上前,凑到徐彦贵面前,说道:“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