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为二,你一半我一半,从中线划开。”
丹玛怒道:“不行!韩耶提木的地盘我不要,你也不能动他的一粒沙子。”
马长芳脸色变得阴沉了,说:“丹玛叉根,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丹玛拍案而起,冷笑道:“我这个人就爱吃罚酒!”两边的保镖们又端起枪来蠢蠢欲动,刚刚松弛的神经弦再度绷紧,事态的发展再次严峻起来,只要有一点点火花,这桶火药就会爆炸。
我站起来说:“马老板不能这样做,还是恢复到原有的地盘吧。虽然韩耶提木势单力簿,但我们总要讲点道义,不能弱肉强食。他是穆斯林,您也信真主,《古兰经》您一定比我熟,我记得里面说:不要借诈术而侵蚀别人的财产,不要以别人的财产贿赂官吏,以便你们明知故犯地借罪行而侵蚀别人的一部分财产。既然真主都这么说,何去何从,马老板心里一定明白。”
马长芳没话说,只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时,一个沙娃跑进来向马长芳说:“大大,金川大哥来了。”
我听了心里突地紧张起来。马金川一来,这出戏就唱得更热闹了。
三十一、硝烟弥漫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马长芳和丹玛叉根正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马金川的突然到来,更是火上浇油,使形势变得更加复杂和严峻。
说话间,马金川已由两个沙娃搀扶着走进洞厅来,只见他衣衫褴褛,神情疲惫,威风扫地了。
马长芳起身过去扶住他,惊问:“尕娃,你怎么来啦?”
马金川已无力说话,摇摇手踉跄走到石台边,刚坐下忽地看见了我。他如坐在针毡上似的跳起来,拔出五四式手枪指向我。
马长芳不明其故,惊问道:“这是干什么?你这是……”
马金川说:“阿大,他是谋杀马卫国的逃犯,我正是为追捕他而来的。”
马长芳听到马金川说我是谋杀马卫国的在逃犯,便转过脸惊疑地瞪着我。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采取果断行动,突然转到马长芳背后,用左手臂卡住他的脖子,右手从腰间抽出七星藏刀,一边退向丹玛这边,一边嚷道:“都别动!敢乱来我就先杀死他。”
丹玛见状也带着保镖们蜂拥上来护住我。马金川及马弁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都没敢妄动。我叫一个保镖进内洞取出我的旅行袋,押着马长芳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退出洞厅,又退出野狼窠一直退到神鹰崮。马金川和马弁们也一步步紧张地跟来,双方人马都持着枪械对峙着保持着一定距离。回到神鹰崮,才放了马长芳下山。
韩耶提木的伤口虽未痊愈,但已能勉强下地行走,只是气血很差,脸色苍白。他的四个兄弟伤势各有轻重,都住在一处由洛桑顿珠治疗调养。大家说起马长芳的专横跋扈,又是骂了一通。
晚上掌灯时,耶提木又要了那幅《踏雪寻梅图》来看,我揶揄地笑道:“老韩是想当画家呢,看得那么入神?”他也不答话,只顾望着画儿发呆。
夜间大家都睡熟了,耶提木还睡不着,挤进我的铺盖里来,两人说话。
他说:“你说那幅画是一个喇嘛受了佛陀的旨意送给你的,这里面定有缘故。我是信真主的,真主说谁赞助善事,谁得一份善报;谁赞助恶事,谁受一份恶报。真主对于万事是全能的。所以我想,你救了我一命,应当有善报。”
我说:“还提这些干什么?救人性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说:“我是一个孤儿,都四十二岁了还光棍一条,本想着挣上一些钱就回家乡孟达安心过下半辈子。现在钱是挣到了,却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我劝他说:“你既然有了钱,就应该放心养好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