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在一瞬间历经百年时光的流逝。而遭遇这种情况的人们,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我们看来,那只是流光瞬息的短暂片刻,但他们眼中看到的又是何种光景?是和我们一样,只感觉到短暂的一瞬间,紧接着意识和肉体就此消失?还是依照我们人体内的生理时钟,感受到百年时光的流逝呢?”
“这就无从得知了。不过以结果来说,这都构成了间接杀人。人们在里头丧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说得也是。也就是说,为了不让人从里面走出。”
“咦?”
“没什么,只是我个人提出的歪理。先前我在思考为何它只有一处出入口的问题时,因而想到那是为了要捕食人类的说法。当时我就在心里猜想,那是因为它只需要入口,不需要出口。因为有进无出,所以只有入口。”
满露出苦笑,不断挥着手。但赛利姆却一脸震惊的表情,停下翻牌的动作,陷入沉田心。
“不让人从里面走出。”
他如此喃喃低语,喝着杯里的咖啡,但旋即发现满正以纳闷的神情看着他,于是他再度露出沉稳的笑脸,邀满一同玩扑克牌游戏。
31
十二点过后,惠弥前来与赛利姆换班。满则是预定三个小时后与史考特换班。
“吓,好大的雨。才这么短短一段路,我就已经全身湿透了。我也要喝杯咖啡。”
惠弥伸着懒腰,以全身湿透的模样现身,他一看到摊在桌上的扑克牌,登时眼睛为之一亮。
“啊,赛利姆。帮我占卜一下嘛。帮我算今年接下来的恋爱运,拜托。总觉得最近都没有桃花。不过,来到这种荒山野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赛利姆急忙收好扑克牌。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干嘛转头就跑?为我的幸福贡献一下心力嘛!”
“我累了,想睡得不得了。”
赛利姆故意伸手揉眼,就像要摆脱惠弥的纠缠似的,冲进雨中。
“啐,什么态度嘛,看了就有气。”
“惠弥,你的咖啡。你搞什么啊,明明就嫌弃现代的流行,却又对占卜这么狂热,真不像你的作风。”
满就像在安抚惠弥的情绪似的,朝他递出咖啡杯。
“哼,有什么关系。这不过是市井小民的小小嗜好罢了。你知道我每个月的收入中,有多少是用在占卜上吗?告诉你吧,多达五万日圆之多。”
“吓!你到底是怎么花的啊?”
满闻言后惊讶莫名。惠弥就像在闹性子似的,一手接过杯子。
“就花在我认识的占卜师以及灵能者身上啊。这比精神治疗师便宜多了。光是和他们说话,就能消愁解闷,而且只要挑好的方面去相信就行了。”
“灵能者是吧。”
“啊,你这表情,看不起我是吧?告诉你,像雷根那样,将政治决策全部交由灵能者来决定的人,我最瞧不起。不过,人为了在残酷的现实中生活,还是需要和人谈谈自己的烦恼,请人指引明灯,这是老百姓自古流传的智慧。而真正的灵能者,也很清楚自己扮演何种角色。与那些净说不吉利的话,借此谋财图利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赛利姆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占卜是迷惘时玩的游戏。”
“哦,赛利姆也会这样说?”
满见惠弥露出意外的神情,不禁心想,自从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听闻这类的事。一旦和国家或企业的利害有关,往往很难谈及个人的私事。不过,满从以前就经常听人吐露心事。似乎是他那犹如玩偶般的模样,会给人一种安心感,就算是素未谋面的人,也常一见面就向他吐露心里话。
“虽然你刚才不是这么说,不过,人类终究是一种心灵层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