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麽要公布?这地瓜干是我黄紫丫研制出来的,凭什麽让别人捡个大便宜!再说你爹丶你娘和你,以及你爹的其他世交显贵不是都吃了我的那个地瓜干,为什麽他们都没有事,而偏偏是集市上那些人有事?!」紫丫心里的委屈不断翻滚着,滴着泪珠不受控制地朝严翰墨咆哮起来。
他严翰墨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那经受过我黄紫丫这种平头百姓的困苦,他懂什麽,他根本一点都不懂!自家是把整个过冬的红薯都抵押上了,没有想过结果却是这样,总觉得,他现在当那适合当个接受自己拳脚的沙袋。紫丫在心里愤愤想到。殊不知,她自己也犯了嫉妒的大错。
「虽然我们全府都没事,但是身为断案者为了避人口舌是不能为你作证啊。而其他显贵地位尊贵,也不会轻易过来作证的,我已经派人上门去求了他们的证词来证明你送给他们的地瓜干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也不能掩盖你集市上那罐地瓜条没有问题啊!」严翰墨耐心给她解释道,也不管她是否能听懂。
「集市上那个地瓜干真的有问题?」紫丫冷着眸子反问道严翰墨,眸子里的清冷让严翰墨以为自己被她误认成了下药的凶手。
「嗯,我们拾了集市上散落的和罐内未出售的地瓜条来让大夫检验,得出结论确实是有人在里面下了过量让人腹疼和肚泻的药!」严翰墨赶紧撇清自身清白给紫丫说出结论。
「你说的,可是当真?」紫丫听完他字正腔圆的说词,奄奄无力地扑在柔软的棉被上,心如刀绞,她不明白「她」为什麽要害自己。现在,自己要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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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严正统已经正襟危坐;公堂外,围观的受害群众已经人可砌墙。黄大河丶花秀兰丶弯小月和二十斤混在人群里满脸悲戚和担心。
「带犯人黄紫丫上堂来!」随着严正统一声威风凛凛的正气吆喝之声,紫丫被两个捕头装模作样地带了上来。
「黄紫丫,你可知罪!」严正统对端正上身跪在厅堂正中的较小身姿发出了老山羊般的叫声。才多大的事啊,为什麽这个小丫头每次都要搞得这样惊天动地才罢休。陪了钱不就是完了事情吗,这麽小就这麽倔强,以後翰墨可该怎麽办!
「民女不知,不知身犯何罪?」紫丫头也不抬,斩钉截铁地说道。
「野丫头,你好大胆子,当着严大人还敢说无罪,你以为严大人没有派人查过吗?那我们的肚子岂不是也白疼了!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受害人中那个泼洒地瓜条的妇女首先嚷嚷起来。话说那妇人好不容易与府里的婆子争了机会出来给小姐买地瓜干,买了之後路上嘴馋忍不住偷吃了几根,哪知道就这样无辜被暗算了。还不敢问主子要钱治病,只得自己先掏了腰包垫付着,此番来就是要问紫丫要账的,哪知道紫丫脸皮厚得死不承认,把这个妇人气得肝肠欲断,不顾在公堂之上就首先嚷了起来。
「对!对!对!赔钱来!」
「对!赔钱!」人们义愤填膺嚷得十分欢畅。如果卖地瓜干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这些人早就自认倒霉了;一看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傻爹和几岁的丫头,那还不抱着啃光了。
「那为什麽其他人吃了我的地瓜干没事,反而是你们这些人吃了有事呢?」紫丫转过身来,厉声问道门外的人群。
「难道你血口喷人说我们是一夥的?!」人们面面相觑,互相打量身边的陌生人。
「是不是一夥的你们自己最清楚!想不劳而获也不是这样的!我对你们的行为相当鄙视!」紫丫涨红了脸,开始「血口喷人」,说完眼睛冷冷地落在弯小月身上。弯小月看见紫丫冷着脸看自己,慌忙低下头去。
「大人!大人啊!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受害者们被紫丫气得要吐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