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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纸钱漫天,鼓乐喧天,陈家湾更是哭喊声震天。
他寻思打听,才知道南霸天前几日在豪宅中离奇死亡,这是正在出殡。
南霸天的十几个孩子那是真哭丧;
几十个老婆不过是为了哭财产分配不均;
其他老百姓就全都是大快人心的嗷嗷直哭了。
陈老八当时差点吐血晕倒,自己等了三十二年,好容易觉得自己大功告成了,愣是没能亲手报仇。
气得陈老八也跟在人群里寻死觅活的哭上了。
南霸天的死,何其壮烈,天地为之变色,引无数人竟流泪,实属死得活该。
这许多年来,陈老八虽没报成仇,但却打听到了很多南霸天的秘密。
陈家湾当地暗暗流传着一首歌谣,他依稀记得是这么唱的:
南霸天,真霸道,欺男霸女,恶滔天;小坟场,真吓人,白骨皑皑,寻不见。
谁能想到,丧心病狂的南霸天,居然把小坟场藏到佛堂后面去了;真是人面兽心。
陈老八见眼前这小丫头,眼眸纯真,一片赤诚,再加上她提到坟场之事,到已有了**分的信任。
不过具体详情,还得仔细问问才是。
陈老八正色问道,“丫头,若真是如此,你是怎么干掉那狗贼的?”
六儿见陈老八终于相信自己了,不禁破涕而笑。
第二卷 第一章 南爷之死(一)
六儿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但其实,南霸天是这么死的。
三年前,农历二月初八,文江百里外,陈家湾南霸天豪宅内。
二套院,锦绣轩,太师椅上,十四房端坐,她眼睛微闭,手中轻捻佛珠,“祥叔,今年又快到三月了吧,每到春天,老爷就又要娶上一房新太太了。”
侧垂首,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细眉毛,吊梢眼,穿一身藏蓝色绸缎长衫,正是管家详叔,他低头答道,“十四太太,正是,不过老爷今年似乎没有这打算。”
十四房双眼微睁,诧异道,“哦,还有这种事情。”
详叔走近了一步,耳语道,“我看那老头的身子股快不行了,咱们得赶快让博文出头上位。”说着,祥叔的手轻轻搭在了十四房的肩膀上。
十四房侧目一瞪,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把手给我放下。”
祥叔后退了一步,小声嘀咕道,“这又不让碰了,儿子早都生出来了,你如今怎么又吃斋念佛了。”
十四房小声嗔道,“以后你注意点,已经有人风言风语了,说博文不似老爷的容貌做派,你还不注意,小心害死我们娘俩。阿弥陀佛。”
祥叔眯起小眼,捋胳膊挽袖子,“谁说的,我宰了他。”
十四房低语道,“还有谁,死婆娘,十八房。这话小心传到老爷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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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套院,榕爽斋,碧月橱内,十八房喝着参茸羹,砸吧了几下,沉沉道,“三十,你沉住气,不就是老爷可能要讨四十二房吗?你怎么这么大火气,真不知道过去十一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三十房嗔道,“十八姐,老爷一年一个新媳妇,都那么大岁数了,头发都大把大把掉了,听说老腰都不行了,还要娶。虽说这么大份家业,可再大个西瓜,禁不住切的人多呀。我们家南西东,还不晓得今后能分多少。”
十八房一瞪眼,兰花指一点,“三十,给我闭嘴,分什么分,你不知道老爷最忌讳有人说分家产的吗,你再大声点,小心让那些下作的人听了去。让老头知道,你们娘俩也别再见我了,直接上后院待着去。”
后院,代名词,在南宅特指佛堂后那个小坟场。
三十房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