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反常,好奇地问了句,“陈大哥,难道你和他有什么渊源?”
陈老八侧过头看着六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丫头,我不想提,唉,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六儿点了点头,“既然不想提就算了,不过,那个狗贼已死,呵呵,真是大快人心呀。”
陈老八沉默了半晌,忽然狠狠道,“前几年,我回陈家湾找那狗贼寻仇,结果正好赶上他出殡。妈的,真恨自己没能手刃仇人。也不知道是谁宰了那老兔崽子,我要见着他非得磕头下跪不可。”
六儿不由扑哧抿嘴一乐。
陈老八看着她,疑惑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真是山水有相逢,陈老八提的那个南霸天,小六不仅仅是知道而已。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隐在小六心中,几年来她一直绝口不提。
若不是陈老八聊到此处,她几乎忘记了那个人,刚刚听陈老八的话头,他与南霸天之间似是有什么冤仇。
照理说,苏六儿和陈老八,也算是他乡遇老乡了,可是毕竟以前素未谋面,这一遇只是萍水相逢。
所以,六儿的心中不免有些打鼓,关于南霸天的事情,自己对陈老八是吐露真言,还是敷衍搪塞才好?
陈老八见小六有些发愣,问了句,“丫头,怎么了这是?”
六儿一怔,她再次端详着面前的这个陈老八,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黑脸庞,浓眉大眼,蒜头鼻子,胡子拉碴,大嘴叉,一笑起来露出一口黄板牙。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憨厚之人,再加上刚才他面对六儿时,坦诚相对,那真情流露,非是宵小之辈所为。
六儿隐隐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这陈老八应是一个忠义的汉子,可交之人。
不如,就对他讲述实情吧,江湖儿女,性情中人,她珍重这份情义。
六儿下定决心,正色道,“陈大哥,你刚才莫不是在说笑。”
陈老八一脸不解之色,“说笑什么?”
六儿站起身,“说要给那恩人磕头下跪呗。”
陈老八一头雾水,“小丫头?什么意思?”
六儿背起双手,严肃道,“那个南霸天正是本姑娘所杀,不过你到不必跪了。”
陈老八一听,张着大嘴,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丫头,看你这岁数,估摸你那时也就十一二岁,屁大点的人,快别说笑了。”
六儿双手一叉腰,杏目圆睁,“别看不起人,有志不在年高,六儿我可是句句实言。”
陈老八摇了摇头,“我当时打听了,那南霸天死在了自己家里,他那豪宅,九出九进,重重封锁。那里面保镖家丁,江湖高手无数。你怎么进去的?”
陈老八所言正是,几十年来,南霸天雄踞宝地,持枪凌弱,欺男霸女,罪恶滔天。但是他朝中有人,兜里有钱,官匪通吃,生冷不忌。
近些年随逢战乱,但文江一带并未沦陷,他独占陈家湾,将自己的宅院修建的固若金汤,稳若泰山。
别说杀他了,能闯进那宅院就算是大大的好汉了。
六儿一看陈老八疑惑的眼神,乐道,“我当然不是硬闯进去的,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我有那么笨吗?不过,你说南霸天是你的仇人?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陈老八低沉道,“丫头,看你这样子,不像是骗我。唉,既然咱俩这么投缘,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那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原来,早在三十六年前,陈老八父母早亡,那时他才四岁,是姑姑收留了他。
眼看她姑姑标梅已过,却为了陈老八推了好几门亲事,她怕不善的人家嫌弃老八,说要挑个好人家才肯嫁。
后来有人做媒,说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