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帐篷……金营的人数比我军得知的应该只多不少。
她正疑惑纳闷,这人低声道,“昨夜又有五千精兵入住。”怎么他像是六儿肚里的蛔虫似的,什么都知道。
六儿偷偷的又仔细看了看这人,但见这人竟然是眉清目秀,不像个大头兵,倒像是个乡镇小秀才。
她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多谢相告,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人家居然没搭理她。
不是吧……自己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马见马都载……
六儿的心头暮然间有些失落。
这人跑到了几棵枯枝落叶的大杨树下,松开手,停下了脚步,指着高大围栏下的一个小洞急切道,“快走。”
六儿右手正把着两只羊腿,便用左手打了个揖,“多谢救命之恩,后会有期。敢问英雄大名?”“啰嗦。”话音刚落,人影就融入了苍茫夜色中,不见了。
此时,隐约听到金军大营里确是有些声响了,难道正如这人所说不假?
事不宜迟,六儿先把油布包顺着洞口塞了过去,接着一个潇洒的伏地狗爬,扭动着身子准备蹭出洞口。
说来也巧,这洞口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六儿自由进出。
这个洞口是做什么的?
六儿有点纳闷,自己今年十五岁,身材还算是瘦的,金朝的那帮彪形大汉,可怎么过去呀?难道不是给人走的,是个狗洞?
还挺有闲心,打仗还养狗玩。
六儿扑腾扑腾刚一折腾出来,就吓了一跳。
只见面前的地上散落着许多的白骨,白花花一片,看着都让人恶心眼晕。
这是什么骨头?
长长的,细细的,这好像是脊椎上的吧……
借着月光,仔细一看,上面竟还有丝丝片片的血迹。
六儿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道,“阿弥陀佛,漠视漠视。”
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捡起地上的油布包,往肩膀上一抡。
再看看地下的骨头,怎么越看越像人的骨头?
人就是贱贱的,怕的什么似的,还忍不住再去看两眼,直看到自己后脊梁直冒冷气,好悬没把胃里的酸水给倒吐出来。
六儿知道自己不能再琢磨这骨头了,还是撒丫子走人吧。
她刚要往前跑,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黑暗里有一双淡绿色的眼睛在不停的忽闪。
那黑暗里的两道绿光……
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逼近了……
娘呀。难道是狼?
六儿的小腿开始抖上了。
两道绿光呲着一排锋利的獠牙,上下抖着条大舌头,不断发出“哈哧,哈哧。”的声音,那舌头上还冒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两道绿光相当谨慎,它的目光专注而执着,两只前爪左右交替着,走着直线,它知道两点间直线最近。
这可不就是狼吗。
六儿的手臂开始抖上了。
两道绿光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似乎准备蓄势待发,眼前的这块滑嫩大排它已是志在必得。
它凶狠的目光充满着狰狞与残暴,那是一种原始的野性的呼唤。
就像猫吃鱼。
狗吃肉。
王八就爱吃绿豆。
仿佛在挑衅:看我如何把你撕碎!
这是只沟壑难平的饿狼。
六儿的六肢开始抖上了,包括她扛的那两只外焦里嫩的烤羊腿。
六儿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但最怕两样东西:她娘和老狼。
因为老狼吃小孩儿的故事,是她娘讲给她听的,从一岁讲到十五岁。
她娘只凭着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