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闹的。因为这里的气候干燥炎热,所以大部分的居民在黄昏以后出来活动的机会更多一些。”
严绾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闫老爷子的电话。大概他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发布会的一个临时动念,而让钟爱的孙子拒接电话吧?
想到老人颓岸静卧,满身披着寂寞,她举得自己的幸福,像是抢劫来似的,带着两分心虚。
如果要以他们祖孙反目为代价,严绾觉得太沉重。那个老人,已经和儿子剑拨弩张,如果再和孙子反目成仇,那也未免···太可怜了吧?
“是你爷爷打来的电话?”严绾悄悄地问。
“不是。”闫亦心回答得很干脆。
对于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严绾表现得有点木讷。在脑袋里转了两三个圈的劝慰话,也卡在喉咙里,如骨骾在喉,可是却偏偏吐不出来。
“那···”她想问是谁,又觉得似乎有点逼问的嫌疑,她和闫亦心关系亲密,但不表示可以任由她插手公司事务,因此说了一个字就顿时噤口不语。
“爷爷那会用得着亲自打电话?自然有人能够揣摩上意,替他拨电话给我。你觉得我有必要应付这些人吗?不关机,是怕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反正开着静音,也没有什么,只不过多充两回电而已。”闫亦心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唇角的纹路,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对爷爷的感觉,永远不变的,是根植在心中的记忆。那些跟着他一起上下班的日子,还有手把手教导的日子,都是心里永远最温馨的部分。
走到这一次,情非得已,闫亦心不是不觉得愧疚。可是想到要用严绾来做妥协,却又是万万不能。
严绾穿着黑色的T恤,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短夹克。娉婷临风,眸子里的关切,让他心中一暖。
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没有事的,总有一天,爷爷会想通。”
“嗯!”严绾用力地点头,像是要说服自己信任他,“别和老人家弄得太僵,我想···”
“放心吧,以后你还要叫他爷爷呢!”闫亦心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哎,要捏,不能刮!我的鼻子本来就不够挺,你再刮的话,我就成了塌鼻子啦!”严绾故意夸张地叫着。
“你这还不叫挺,难道想跟匹诺曹学吗?”
匹诺曹因为说谎而长了一个比象鼻还长的鼻子,这是说给小孩子听的童话。
“那不叫挺,叫长,是异性了。”严绾笑得很轻松。
“好吧,以后就专门用捏的。”闫亦心故意用力地捏了一捏。
“啊···你要谋杀我的鼻子!”严绾大叫了一声,转身朝饭店外走去。
夜晚的风,有一点微微的凉意。
“其实,我很向往撒哈拉大沙漠呢!”严绾看着繁华街头的人群,忽然向往地说。
“沙漠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埃及人对沙漠可是深恶而痛绝之。听起来埃及幅源辽阔,但事实上,埃及国土的十分之九是沙漠。幸好有一条贯穿全埃及的尼罗河,所以才让埃及人有了繁盛的都市。”闫亦心对她的天真报以善意的微笑。
“我是看了三毛和荷西的故事,所以才对撒哈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严绾叹息。
“事实远不如书里描写得那么浪漫。”闫亦心摸了摸她飞扬的头发,“沙漠里的生活很苦,每年还有很多走进去而再也出不来的人。”
“所以,我只是心生向往而已,没敢真往沙漠里扎。”严绾耸了耸肩,“走吧,我们去看看富有埃及特色的东西!”
林立的店铺里,卖什么的都有。
“咦,这个是肚皮舞的服装···”严绾眼睛一亮,立刻被颇具埃及风格的舞衣吸引,“对了,肚皮舞好像就是埃及。土耳其一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