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江山的故事。但最后中宗皇帝虽退位,还是一样没得到所爱之人,不能不让人惋惜。当今皇上也是个情痴。据说登基前曾和大将军孙得禄之女情投意合,但终因政治原因而娶了丞相之女,也就是当今李贵妃,瑞王爷的生母。皇上登基后本欲迎娶孙小姐,但当时孙小姐已嫁了人。不久后在生产时难产而死,皇上悲痛欲绝,竟不立后。所以现在宫中后位虚空。朝臣虽然议论纷纷,皇上却始终不为所动。”
庄严吐吐舌头,朝屋外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么说起来,要么李文弛根本就没皇帝命,要么他跟高王妃的感情只在众人面前做戏了。”
陆谦伸手朝她头上敲了一记,沉声道:“这种话只能在我面前说说,要是传到外面去,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李闻持此人心计之深,只有我大哥能与他一较长短。你切忌不可以在他面前胡来,若是我在府里也罢,多少能替你担当些,可是我此去凉洲,快则几个月,慢则一年。你一个人在府里,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人抓住了把柄,今日之事,也不知道李闻持会不会迁怒于你,我自会嘱咐大哥,让他护着你。要不然你就让大哥送你回益州老家。那里终究安全些!”
庄言皱皱眉头,撇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他堂堂一个王爷,该不至于和我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再说了,我虽住在王府,但总是陆府的人,王爷他就是想对付我,也得先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要是越俎代疱,陆子澹要怎么看他。”
陆谦无奈浅笑,摇头道:“流云,你不知道。他要对付你,又怎会亲自动手”
庄言一乐,笑道:“难道还要难为他出动杀手不成。我的面子也忒大了点。你放心,我看李闻持也不像心胸狭窄之人,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为难我。你这罪魁祸首还在逍遥呢,他怎么会下作到对付我这么个无辜的人。”
“总之,你小心些。”陆谦见她笑魇如花,也不再多说,只突然握住她的手叮嘱道。
庄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洒脱道:“我会小心的,倒是你,此行凶险无比。切记要保重身体,以自身安危为上,不必理会那些见鬼的命令。李闻持的话可信,但不可全信。他是只老狐狸,你自己要小心应对,断不可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命令而负上自己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李闻持不是一个值得你付诸生命的人。”
陆谦闻言不由得一笑,道:“你的话怎么跟我大哥一样,就跟窜了口供似的,一字不差呢。”
庄严眉头一扬,笑道:“是么?”她脑子里恍然有个瘦弱的影子晃过,是陆子澹淡定的脸。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今儿就算在这里先跟你道个别,明儿我就不去长亭送你了,免得又被李闻持看到。”说罢,就要起身离去。陆谦心中一急,大声叫道:“流云!”
庄严转身瞧着他,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等我!”陆谦张张嘴,又不情愿地加了几个字,“给你写信。”
庄严笑着点点头。
回到自己房间,庄严发现自己的心情莫名的沉重。陆谦是自己来郑国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现在又这样突然离开,让她觉得心里仿佛少了些什么似的。忽又想起素心师父,那又是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她对自己也是全心全意,从无防备,真诚得让自己都汗颜。
相反地,自己倾全心以对的那个人,自己的亲弟弟,却生生地背叛。想起那日八部河边的庄翼,她只觉得陌生。这名利当真是带勾的毒药,连庄翼那么通脱的人也受不了它们的诱惑。一时只觉的心头千头万绪,脑中纷纷扰扰,愈发不得安宁,连体内的真气也一时乱窜,难以控制。
庄严忙收定了心神,盘腿坐在床上,依照剑心门内功心决,缓缓运行。待得体内真气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