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齐葛士所穿模样。
难道是齐葛士?我心跳的飞快,随着那双脚一步步往里走,越变越冷,思绪万千之际,不知为何脑中突然蹦出当初夏南胤和我说的一句话。
齐葛士这人,你最好别见。
这个别见,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开始怀疑,不免开始遐想难道是齐葛士会害我吗?可他如果真的要害我,之前又何必救我呢?而且现在他还答应给我制作解药……
等等,齐葛士说的三日之内给我解药,如果我想的坏一点,有没有可能,齐葛士根本没给我做解药,而是借做解药之名,拖延三日的时间?
脑子里一团乱麻,直到眼前寒光一闪,一截刀尖已狠狠刺入我的被子,甚至穿透了床板刺到床底,离我的额头只有三厘米的距离。
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站在我床头那人似乎觉察到哪里不对,一把掀开被褥,发现被褥里没人后,明显听见他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抽气声。
那人将刀从床上拔出,在我房里来回踱步,我尽管尽全力压制自己不出大气,可在此等惊悚的时刻身体仍然作出了诚实的反应——我的心跳砰砰作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愈发清晰。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听见了声音,我见那双来回踱步的脚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定定站了两秒后,开始再度向我的床走来。
他停在我床前,膝盖微微前屈,看样子是要蹲下来查看。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无法继续躲下去了。我咬了咬牙,与其被动发现,不如豁出去先发制人。
我抓着伞向外猛的一刺,兴许是这一招太快,对方根本没有预料到,只见停在床前的那双脚瞬间往后急退,我趁着他退后的时间,一个打滚从床底钻了出来,抬头望向来人。
齐葛士拿着刀站在我前方,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挥刀又向我砍来,我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
黑炎伞撑开的刹那,戾气在房里暴涨,原本就破旧的小平房似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气流,门框发出一阵岌岌可危的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自知武功肯定不如齐葛士,因此每一招都拼尽全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力气太大了,齐葛士被鼓满的黑炎伞一撞,竟又向后趔趄了几步,撞到摇摇晃晃的门板上,顿时将脆弱的木门给压塌了一个缺口。
我大喘了好几口气,心下拿捏不定,搞不懂齐葛士为什么要杀我,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却见齐葛士正好从古井里爬出来。
我怕他不由分说又杀过来,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明白啊,难道是他还记恨我骗过他?
没等我多想,齐葛士已经开口了,他说:“枉我好心打算替你解毒,不想你竟背叛我。”
我一愣:“……我怎么就背叛你了??”
齐葛士道:“你既与姓夏的是一路人,我留你何用。”
我慌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和他是一路人了?”
他眯了眯眼,“你这妖女,张嘴闭嘴真真假假,我早便不应该信你。”
……我怎么又成妖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比窦娥还冤啊!
齐葛士没有再给我解释的机会,袖袍一扬,无数寒光闪闪的银针从他袖中飞射出来,直取我的面门。
我心里叫苦不迭,只能举伞应对,齐葛士的招式比刚才凌厉许多,伴随着漫天雨点一样的毒针,我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轻功跃起打算逃走。
齐葛士看出我的意图,冷笑一声立马追上。漆黑的夜幕里,齐葛士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还有他那张比常人苍白许多的脸,黑漆漆的夜里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从地狱出来的勾魂白无常,惊悚程度吊打所有日本恐怖片十八条街,简直要把我吓的失禁。
齐葛士在后头紧追不舍,从他袖子里射出的银针叮叮叮打在我的伞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