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出击,出击!”在斜坡处指挥战斗任斌咒骂着跺脚,气极败坏的下令部队出击。
依照计划,二千士兵埋伏在官道两旁的树林里,放过秦军前锋,只攻击他们的主力中军,另外二千人埋伏在后面,战斗一打响,立时出击,切断秦军主力中军与后军的联系。
秦军可是一万人,而且是精锐之军,他才有四千人,能够击溃并消灭大半的秦军中军,已可堪称一场完美的伏击战,但前提是埋伏在后面的二千人必须把路给堵住。
受地形的限制,他没法用大量的石头和树木来阻断秦军的退路,只能用密集的防御阵型来封堵,尔后,他利用秦军受到伏击的恐慌心理,先用箭雨杀伤大量的秦兵,再挥军掩杀,迅速击溃这支秦军主力。
但是,负责指挥后军的副将任从竟然没有遵从他的军令,没有布下密集的防御阵型,而是直接挥军攻击突围的大队秦军,完全打乱了他的作战部署,怎不把他气得暴跳如雷。
俏立一旁的唐飞儿同样皱起柳眉,她虽聪颖过人,对军事战略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但对具体的作战不是太了解,所以,战斗部署完全任由任斌指挥。
不过,她也看出问题来了,任从主动出击,凭他的二千人,根本拦住人多势众,拼命要突出重围的秦军,任斌才不得不提前下令全军出击。
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冷厉的杀机,这本应该是一场完美的伏击战,结果,却因为任从的贪功而失去了最大的效果。
那个坏了大事的副将也姓任,想来应该是任斌的亲戚,军中讲究的是赏罚分明,等会她倒是想看看任斌是否真敢大义灭亲?
任从的确是贪功,没有遵从军令,他留一千人布阵阻击秦军后军的攻击,自已率一千士兵杀向如潮水一般涌来,急于要突围的秦兵。
任从是任斌的亲侄子,个人武力超群,掌中一柄铁矛有万夫不当之勇,铁矛上下翻飞中,已挑飞四五名冲杀上前的秦兵勇士。
“杀!”
夏侯尚策马冲到,挺矛疾刺,任从横矛挡格,当的一声爆响,两人跨下的战马都被凶狠无匹的强大力量震得长嘶,连退数步。
“杀!”
夏侯尚继续策马冲击,掌中铁矛疾刺,把任从的一名侍卫挑落马下。
混战中,谁也没有发现他持矛的右掌鲜血淋漓,唇角亦隐现鲜迹,刚才与任从硬碰硬的一击,他已被对方凶狠霸王道的力量震得虎口裂开,五脏六腑几乎要移位了。
他惊骇于任从的力量强大得有点吓人,但他知道,自已身为主帅,身后紧跟的是成千上万的士兵,一旦倒下,大军必定崩溃,他唯有咬紧牙关,强忍疼痛,率军冲杀,方能突破唐军的重围。
夏侯尚继续策马前冲,掌中铁矛挑飞两名敌人,不防任从从旁杀来,他闪避不及,被铁矛重重的击中后心。
夏侯尚喷出一口血气,整个人趴伏到马上,掌中的铁矛再也把握不住,失手掉落地上。
“老爷。”一名身材魁梧的独目护卫悲吼一声,策马冲来,掌中铁鞭一阵疾抽,打得任从抽架不迭,失去了刺杀夏侯尚的机会。
数名夏侯府的家将一拥而上,护着受了重伤的夏侯尚继续向前突围,高高竖起的帅旗不仅给所有士气指明突围的方向,亦激起他们求生的欲望与斗志。
两军都在拼命撕杀,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秦军唯有突围方有活路,所以人人拼命,前仆后继,而唐兵想要立功,初时也奋勇战斗,不过,面对潮水一般涌来,拼命砍杀的无数疯子,他们胆怯了。
能立功,好处当然多多,只是,你得有命去领赏才行,反正此战已是成功伏击秦军,已有一份军功在身,如果战死了,再大的战功也没用。
面对拼命要突破重围的无数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