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我對燕塵很難說有一種愛,對於哥哥的愛。準確說,是愛恨交織。我愛他,他曾經是我最親的人。我認為他會輔佐我。我恨他,他捅了我一刀,並深深的傷害了我。」
燕昊如是想著。
即使走到了界域巔峰,即使成為了聖皇,直到此刻,燕昊依然未曾原諒自己的母親。
正如當年燕昊最後一次見自己的母親。
他理解,但是無法原諒。
無法原諒,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她沒有站在自己的身邊,甚至沒有抱抱自己。
在多年前,燕昊以為,當他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會有所改變。
然而時光告訴了燕昊。
那些所迷惘的,縱使他想明白了,也回不到當年。
即使回到了當年,他依然還是痛苦。
而那種痛苦從來都是痛苦的。
一直痛苦。
只是當時已惘然。
而再也回不到當時。
一如今日。
燕昊確定面具男不是燕塵,失落中帶著輕鬆。
五隻荒獸不再上前。
以秘術封存了睚眥的屍體,護持好還在渡劫的三個荒獸。
而燕昊和燕塵,也不再攻擊。
雙方拉開了距離。
那三隻古老純血渡過了不滅金身雷劫,開始接受黑煞灌體。
他們本來渡劫比安寒和領頭老龍都晚。
他們渡完了雷劫,說明領頭老龍也完成了黑煞灌體、苦海降臨。
……
大荒深處。
安寒騎著大黑狗趕到。
領頭老龍剛渡過不滅金身雷劫,安寒靜靜等其完成黑煞灌體、苦海降臨。
這個時候無論是前線的支援,還是原本圍剿安寒分兵趕來的援兵,都沒有到。
「我希望他們下定決心圍剿你,而不是來幫助我。」
領頭老龍從苦海中出來。
剛剛渡過不滅金身雷劫的他,氣息沒有絲毫不穩。
老龍望著安寒,似乎早知道了一切,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很多人在趕來。
「我能把這個理解為一種誇獎麼?」安寒少有的開口。
因為老龍拿出了一副黃金戰甲。
那戰甲直接覆蓋了老龍萬丈身軀,入目皆是刺眼的金黃色。
每個鱗甲都非常的耀眼,仿佛打了光。
當這幅黃金甲出現的時候,安寒便明白,此刻的突襲沒有絲毫意義。
這黃金甲的氣息堪稱至強,甚至比至強還要強一線。
老龍撫摸著黃金甲,似乎看出了安寒眼中的疑惑,解釋道:「這是先天道器,即使在更高層次界域也是非常難得的寶物。由異獸黃金穿山甲的鱗甲製成,非至強神兵,卻又勝過至強神兵。」
老龍望著安寒。
眼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渡劫時領頭老龍就收到了妖魔山的回覆。
明晰了魏龍和陰極界的不同。
不惜一切代價,奪取陰極界!
老龍毫不掩飾殺機:「你就像是生命的克星,不止是我們荒獸,就連人族也會恐懼你!你修煉的道,是一種毀滅而非一種創造。你的命運是死亡!」
「我們的命運都是死亡!」
安寒笑了,笑的很開心,笑聲震盪虛空,千嬌百媚,「你知道麼?我也問過一個人有關類似的問題。他的回答是,刀可殺人,也可以守護,取決於你如何去用。我殺荒獸如屠狗,你說的這些話動搖不了我。」
老黑狗縮了縮自己的腦袋。
無辜躺槍,真的服了!
領頭老龍眼睛一眯,碩大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