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个眼神很危险！
她愣住，然后眨了眨眼睛，露出几分无措来掩饰自己的破绽。
实则暗自警惕，生怕宋晏洲大脑一个灵光，认为她不对劲，要执行正义当场把她抓起来。
宋晏洲收回视线，继续写下她刚刚说出的话来，脑海中却盘旋着刚刚那个念头。
不是怀疑她，而是害怕她真的是特务。
他能确定叶暮肯定不是特务，因此只是心里后怕罢了。
在那个念头生出那一瞬，打心底的害怕，只是一瞬间的想到他们审问特务的一些手段要用在叶暮身上，宋晏洲差点握不住笔。
不想也不愿意看见那一幕，他一边继续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庆幸叶暮虽然在那样的环境长大，却没有真的成为特务。
接下来，宋晏洲便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自闭症是装的？”
对于叶暮来说，前面的问题都无关紧要，这个问题才是今天这一番家庭审问的重点。
她直接点头：“对。”
然后开始解释：“从我一个人被留下来之后，就开始装了。我没办法，我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不仅让我替他们送东西，动辄打骂，还想把我培养成和他们一样的人，送东西的路上，我会拐道去另一家，那里以前住着一个家里有很多书的老奶奶，我去她家里看书，什么书都看，后来她也走了，我就不怎么出门了。”
实际上这个老奶奶是在四年前病重去世了，而原主也确实在曾经送东西时时常去这位奶奶家里。
不是原主不肯出门，而是原主被那对特务夫妻限制了行动，只有让她出去送东西的时候，允许她出门。
去这位老奶奶家里，也只是去蹭点吃的，感受奶奶的关爱。
原主在受了刺激后确实大脑有些不太清醒，似乎把这个老奶奶当做了自己的奶奶。
记忆混乱，她能从记忆里知道这位老人家里确实有很多书，不过更多的记忆就没了。
那些书感觉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更像是从哪里捡回来的废品。
“我在奶奶家里学到很多知识。”
宋晏洲无心要翻起她曾经不美好的回忆，等她说完便不再提这件事。
有的人有的事，有时候知道个结果就足够了。
叶暮这一番话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完完全全的真实可信，但是目前加入研究院的她，宋晏洲能确信是真实可信的。
过去无法改变，人更重要的是把握住当下的现实，创造想要的未来。
因此就算猜到叶暮可能不完全是真话，宋晏洲也觉得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