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菜冷静片刻,一边审视着他。
宋晏洲听着她的话在她对面正襟危坐,本来要开口,但接触到她的视线时,瞳眸微微一缩,在她略带陌生和审视的熟悉视线下,宋晏洲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觉。
之前对于叶暮的情况,他是知也不知,此刻难免心慌了起来,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抿着唇没着急开口,先任由她有些奇怪地打量自己一会儿。
确定她只是视线中带着几分好奇和陌生,整个人和他的暮暮并无别的不同,宋晏洲略略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
“真的生气了吗?你没怎么联系家里人,也没联系许老他们。”
叶暮又喝了一口汤,眼前的男人神情冰冷,模样是顶尖的俊美,语气带着柔意,略有些服软的意思。
见她不说话,宋晏洲也没着急,而是继续关心道: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问过许如霖和卫凌绝了,他们都说你的身体会自行恢复,你头上和脚上的伤,他们也说恢复的很好……我,能看看吗?受伤的地方。”
明明一身清冷的人,乍一看好似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转眼却又发现他其实就在近前,还轻声软语地压抑着情绪,毫无防备地将紧张与担心的模样表现出来,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询问更进一步的关心能否被允许。
按理说他作为自己的合法丈夫,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才对。
脑海中有关与宋晏洲的记忆仍在时不时的浮现,虽然断断续续的,但她估计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
在他带着询问的视线下,叶暮喝完了汤,放下手中的碗,然后抬脚将自己之前受伤的腿搭到了他腿上,言简意赅道:
“伤处在小腿上。”
宋晏洲看着她不客气的动作,不由得笑了笑,心里的担心和不安又消散了几分,握住她的脚踝,将裤子撸了上去,残留的伤疤痕迹便暴露在了视线之内。
宋晏洲的手指覆了上去轻轻按着揉了揉问:“还疼吗?”
说话时抬眸看着叶暮,从她的神情来看似乎是不疼了。
但他觉得心口有些疼,还有些闷闷的难受,自责与愧疚在心间蔓延,他却只能说出两个字来:“抱歉。”
声音听起来略有些低哑,下一秒便又将这些情绪压了回去,宋晏洲道:
“这次有一个月的假期,之后回到部队,我有很大可能会被调职回四九城,或者四九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