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还在犹豫之中。
她孕期中并没那么难受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用了药剂改善了身体状况,令其适合受孕与孕育新生,能减少不适。
所以她自己的体验和这个时代其他女性的体验是不同的,她要来亲自看看。
不过……
叶暮转头靠近宋晏洲怀里,宋晏洲连忙将她抱紧,坐在床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道:
“江之前判断说今晚九点左右就该生了,不会有好几天。”
他也是进来才知道,这待产房里好几个怀着孕的女子,开宫口都一天一夜了还没达到要求,一眼看过去都是泪眼朦胧哭的稀里哗啦的,宋晏洲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们是今天下午的时候来的医院,万幸的是根据江的判断,叶暮不会像她们一样受那么久的苦痛。、
叶暮此时难得还能笑得出来,倒不是不痛了,而是有宋晏洲在身边比较放心,江自然也会安排好一切。
宋晏洲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道:
“在我怀里休息一会儿。”
叶暮点点头,在宋晏洲怀里闭目养神,宋晏洲时不时擦一擦她额间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
过了半个小时,江送来了夜宵和一支早就准备好的药剂。
宋晏洲仔细问了问叶暮这药剂是不是计划中本就该用上的,又先喝了一点,确定了药对普通人而言没有问题,才放心的让叶暮喝了。
就剩半个小时就要到九点的时候,宋晏洲提到了进手术室的事情。
叶暮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道:
“不论如何,生育的场面并不会太好看,你在外面等可能会更好。”
甚至可能会很狼狈,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顾及其他,可宋晏洲却并不处于那种状态,而是旁观者。
不论是谁,大概都不希望自己的狼狈与不堪被人围观。
虽说叶暮知道这个时代似乎有人用伟大来形容生育,可就如同割肉喂鹰是善举,甚至被教徒称颂一样,对于旁人而言难道就不血腥了?
伟大一词只从各方面意义上形容生育一事,不能改变其任何本质。
因此宋晏洲提出要一起进手术室,叶暮倒是有些心动,不过理智上还是委婉拒绝了。
宋晏洲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手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尽量舒服一些,另一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头低声在她耳边道:
“当初你训练我们的时候,我几乎是在地上爬行,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还在一旁看好戏呢。”
叶暮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挺心疼的,但是不那样你也达不到要求。得不到更好的反馈。”
宋晏洲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你即将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那当初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该阻止你。”
他们是决定携手一生的伴侣和爱人,对于彼此的每一次改变和决定,都应该互相商量,达到彼此的共频。
宋晏洲道:
“你知道的,我的承受能力和普通人不一样。”
“我可以陪你直面任何痛苦。”
“暮暮,让我和你一起吧。”
叶暮被宋晏洲说服了,还是让 他陪着自己一起进了手术室,宋晏洲就守在她身边仔细地给她擦着汗,时不时低头亲亲她,和医生一起说些鼓励的话。
常年出任务加上职业的原因,宋晏洲对血液的气息十分敏感,看着从她身上流出的血,他鼻尖几乎被她身上的血腥覆盖,急得宋晏洲红了眼眶。
血与伤总是相伴而行,人绝不可能不受伤而流血,宋晏洲甚至在任务中击毙过人,敌人的鲜血他也见过多次,训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