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一个人独自安眠,未曾遮掩着的身躯在绒榻上散开。火红的发肆意的披拂着。给予着自身徒留的最后一丝温暖,热切如火。
红色的双眸没有焦距的看着悬在空中的帷帐,似是觉得累了才缓缓闭合了干涩的双眼。抬起手臂搭在了额头的位置上,凉如薄冰的温度,让已经模糊不清的思绪在度清晰。额上沁出点点汗珠却并非因为太过炎热而流出,或许是一个莫明的梦境,归与虚幻吧。
没有执念的人很少会做梦,一个无所轻重的梦也同样不可能让阳这般失态。无论如何还是逃脱不了一个所谓的天命,情有可原由可原恕。真的有如此深的执念吗?阳不断地在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得到的也就只是自己的一个苦笑,若是不深,自己何必这般?
“很少见你这么早就歇息,这几日的操劳,怕是真的累极了吧?”帷帐被人撩了起来,金光坐在软榻旁看着阳,顺势的设下了一层结界阻隔。“既然没有遮掩,也没有必要遮掩了。很久没有这般的看着你了。”金光轻声叹息着说道。
手慢慢抚上阳的丝发,而后在慢慢转移到了面容上,似是依恋的轻抚着。想要记下那与自己相似无二的容貌,哪怕面容在相似,也终不是自己。这般的眷恋谁能明白?“阳,明日就是十五了,你高兴吗?”虽然是这般问着,言语间却分外苦涩。
“不论如何光都会等着不是吗?莫要觉得悲伤,总有一日我的话绝对不会失言的。”右手抬起,握着金光略显冰凉的双手。他那里闻不出金光身上轻微的酒气。这个人当初在阴世幽泉一事结束之后都没有过这般事态的时候,难道就这般在意吗?
如果说阳身上的温度很冷的话,金光身上的温度未见得就是温暖的。事实上虽然是饮了酒,金光还不至于就真的醉了,明白自己身上的温度偏低,所以也就没有在前进一分。只是满是认真的答道:“阳,我等的够久了,真的不想在一直失去。”
阳起身,然后懒着金光,似是安慰的说道:“从来都没有得到,才是失去。若是真的彼此喜欢在不在一起,何足轻重。光,我是喜欢的。”是喜欢你的。如此你可是就此放心了?只是从未放心过,真的不明白吗?
“抱歉,我不该让你说出这样的言语的。阳,我真的不强求你能明白。”或许一直以来未曾明白自己心性的人是我,总是这般的踟蹰。其实我心里很高兴的。你的话我一直相信,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但是阳人总会觉得心疼,后悔的……
不管抱着怎么样的感情,有这层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义在,永远都不可能觊觎半分。其实无所谓怎么说,怎么说都免不了是一个所谓的错误啊。“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在逼迫你?”逼你承认我要“离开”的事实!
金光不是一个冲动无法克制感情的人,但是一旦压抑到极点的话,做出的决定可能会是两败俱伤,一亡具亡的。所以阳只能慢慢不时的告诉金光一些微妙的事实,何尝不是同样提示着自己,颇有几分伤人一万,自损八千的感觉。
“阳,你累了吗?”金光闷声的问道,低沉的声音回响在阳的耳边。从出生之日的无法选择,到玄天殿中我们以离魂阵的方式得以相见。在之后,牵心丹,七年之约,七世怨侣降生,阴世幽泉,以及明日的天魔下凡。这些你累了吗?
阳轻抿着嘴角,却是极力压抑着眼中凝聚的水汽。然后轻笑道:“有光在,我就不累,从来都不觉得累。”累怎么不累,并非身累而是心累。心若是累了,就是真的累了,正所谓心病不除,人就算安好,也是会丛生心魔的,活着也没有什么值得可言。
倚在阳的肩上,金光轻轻点头。却是放松了几许:“你若觉得好,就够了。”或许不能用亏欠来形容对于阳的感觉了,无法弥补,无从补偿。就连真的见一面,面容相对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