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过这些他没必要去想,他笑着问道:“听说行严一直在学英语,那是准备去英国留学?”
“嗯。确实是想去英国留学。”年初章士钊刚到东京极为困苦,后面他在实业女校找了一份工作。这才算安顿下来。
“去学什么?”
“想学法学。”
“呵呵,行严举得法学是救国之道?”杨锐本以为他会选择教育或者政治,没有想到他学法律。
“嗯。中国之根本。在于没有善法,也不遵善法,说到底这是一个人情社会。”
“那行严你能跳得出这种人情吗?”
这话直接问到了章士钊心里,他闻言摇摇头,“怕是不能,但即使不能也要学法。”
他的回答让杨锐大笑,一会才歇。道:“本以为行严意志消沉,想不到却勇气可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好,好。行严若是要留学,那复兴会可以资……”
杨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章行严拦住了,“我在东京虽然清苦。但赴英之学费还是能凑齐的。竟成兄的好意我心领了。”
以章士钊现在的情况看,微薄的工资只能维持生计,要想留学怕是不能。不过这个时代的人不比后世,生存重要但气节更是重要。杨锐见状不好坚持,转过话题聊到沪上爱国学社的事情,特别是讲到章太炎借钱只借两元、还有野鸡大王徐敬吾等事,更是哈哈大笑。不过笑过,又想及邹容、张继还有几个学生都已经逝去。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伤感。
杨锐只待快天黑才离开,他既走。吴弱男也想走,却被章士钊一把拉住,“你去哪啊。不吃饭了吗?”
“我要把杨竟成来的消息告诉……”吴弱男此时已经是同盟会会员,为了会中利益革命需要,她觉得要把杨锐来东之事报告给组织的。
“什么啊,竟成是把我当朋友才来这里的。他不想和同盟会诸君见面,那就不要让他和他们见面。一旦见面,大家又要打起来的。”章士钊来了日本之后便遇见了吴弱男,朦朦胧胧见两人便有一丝情愫,随着接触的越来越多,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明朗化。
“可我是同盟会会员……”吴弱男被他一拦,心中也拿不定主意。
“哎,同盟会除了会拿大棒子吓唬人,还会干什么?走,吃饭去!”说罢把吴弱男拉了进去。
身处海州馆的章士钊吃饭的时候,在越州馆的黄兴等人看着面前的料理吃也吃不下,下午差点闪了腰的马君武又生龙活虎的在大喊大叫:“复兴会这是想收买我们!他们这群假革命,就怕我们戳穿他们的假面具,这才想到用钱让我们封口!同志们啊,这钱不能收阿,不要目光短浅啊!忠山先生离开的时候是怎说的?我们怎么能为了这几百金就没有革命气节!”
看着马君武的口水直喷到料理上,宋教仁的头又疼了起来,他本来就有些神经衰弱,今日又发生太多事情,使得他用脑过度,加上他和黄兴已经被批斗一个下午了,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了。程家柽、汪兆铭、邓家彦、马君武、胡汉民等几个打什么主意他心里明白的很——一旦复兴会提供资金支持,那会费由孙汶独断的局面就会打破。当初孙汶为什么能做同盟会总理,不就是他能弄到钱吗,可他又给了会中多少钱呢,也是办民报的七百块而已。
“可这些钱是给诸位牺牲的同志的,他们家里也……”雄而不英的黄兴再一次的表明这些钱是复兴会的文先生捐给诸位烈士家属的。
“克强啊,复兴会的钱不能收啊!不管是给谁的,一旦收了钱,那我们就失了气节。”程家柽装的一幅大局为重的样子,心里对复兴会越来越忌讳,不过幸好复兴会走了弯路,不再和同盟会抢夺革命分子。这一次资助事件必须压下去,如此才能保证同盟会之团结。
“若是克强不好出面,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