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之处,但几个年轻人还是看出了端倪,此人留着一根花白短*秃的辫子。黑脸膛当即骂道:“原来是个鞑子,你的主子早就死了!哈哈……”
“我的主子是死了,可你的主子又在哪?”张绍曾反驳道。
“我们是自由之人。不是奴才,没有主子。”为首的白净脸怒斥。“张绍曾。你为何要在报纸上妖言惑众,鼓吹中美开战?又要鼓吹中苏结盟?你到底收了战争贩子多少黑心钱?”
“各位请回吧。军国大事不是你们能看得懂的。”对方一开口张绍曾便知道是些没家教没伦理的‘愤青’,要不然就是有人故意挑拨来闹事的。
“什么叫看不懂,上面黑字白纸写的清清楚楚!”白净脸身侧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抓着报纸在空中挥了挥,他是通读过文章、查找过资料才来的。“张绍曾,你上面说美国是我国最大之威胁,其大西洋舰队和太平洋舰队合二为一,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歼灭中日之联合舰队,‘舰队一失去则海权尽失、门户洞开,吾中华就此危矣’。还说什么,‘此一战乃太平洋归属之战,吾国唯有西与俄人结盟、东与日人连横,举国上下同心竭力,方能有少许生机……’”
“呵呵,我说的有错吗?”听闻小后生很认真的读自己写的文章,张绍曾一改谢客的心思,反而想教育教育这几个后生。是以打开了扇子,悠哉的问起话来。
“当然有错,大错特错!”单片眼镜又大力挥舞着那份帝国日报。“美国是民主文明之国,即便菲律宾殖民地,也在大前年给予其十年之后独立的机会,它又怎会与我国交战?而苏俄乃野蛮专*制之国,即便有我国支援粮食,国内饿死的人每年也不下百万,且国内还共产共妻、专*制度独裁,这种国家我们怎能与之结盟!你在报纸上如此鼓吹,到底是何居心?”
“我没有什么居心,我只是看不得朝堂衮衮诸公一厢情愿、掩耳盗铃而已。”张绍曾傲然道,“美国是民主还是文明、俄国是共产还是共妻,我都管不着。我只是看到大战将至、山雨必来,想提醒诸公早些批准中苏条约罢了。对了,你说美国给予菲律宾独立,那为何不让檀香山独立?”
“屁话,那是檀香山人自愿加入美国的!”黑脸膛瞪了张绍曾一眼,又紧盯着他的辫子。
“是这样吗?”张绍曾笑道,他提起另一个说法,“我只知道当年是檀香山的美国侨民囚禁了檀香山女王,逼迫女王退位最后加入美国的……”
“胡说八道!”黑脸膛看了为首的白净脸一眼,见他眼光一闪。当下便闪电般伸手扭住了张绍曾的****辫子,提起沙煲大的拳头就朝他头上猛揍。一边打还一边骂:“我让你胡说!我让你忽悠!我让你骗军费!我让你中苏结盟!打不死你这个贱鞑子、狗奴才……”
四五个年轻人忽然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伙计们开始都很警惕。但一会见他们在与张先生在理论,也就坐下了。此时见来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一干人吓呆后又马上要上前劝阻,可没想到随来的后面两个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忽然掏出来一个东西。
“谁敢动我打死谁!”一个梳着时髦分头的年轻人喝道,他拿着一把左轮枪。
自十年前部分放开枪禁,只要是纳税人,家世可靠、缴纳保证金且服从巡警局监督,是有权购入枪械的。可平头百姓谁买那东西?此时见来人掏出了枪,大家都吓慌了。唯有两个机灵的跑去正房里去喊救人。那边在喊救人,黑脸膛却在猛打人,张忠召第一拳就被打懵了,之后糊里糊涂倒地,黑脸膛跺了几脚还嫌不够时,白净脸一把拉着他,道:“好了,快走!”
白净脸可不是说打够了,而是说隔壁报馆的事情办好了——两团带着火苗的黑烟从隔壁编辑部瓦房冲上了天。气温正高的响午,还有些风,那火腾出屋子,一吹烧的就更加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