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赫尔看着罗斯福,罗斯福也看向他,他不得不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开始长篇大论:“但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就是国民党内阁无法控制那个巨大的国家,他们只是偶然跳上猛兽背上的孩子,完全无法驾驭当前的一切。而中国,我知道,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要让自己的六亿人民富裕起来,让他们过上体面的生活。可这个世界非常狭小,一个崛起的东方势必会与整个文明世界产生冲突,这正是很多人不愿真正面对的一点。
更可怕的是,他们并不认同文明世界的一切,他们专。制、邪恶、贪婪……,每次想到整个文明世界要屈服在他们邪恶的皇权专。制下,不能自由的信仰上帝、不能自由的拥有独立的思想、自由表达自己的观点、不能免于恐惧、不能避免物质的匮乏,我就认定这场战争是正义的。
就像一个日本军官在他的著作里所说的那样,这将是一场东亚和北美的决战,是一场世界决战,更是释迦牟尼和上帝的对决。如果获胜的是他们,那么整个文明世界将不复存在。先生们,我们不得不承认,时间明显在他们一边,我们、还有整个欧洲都在日益衰落。
我知道,我们的很多作为并不完全符合上帝的意志和做人的良心,但不朽的但丁告诉我们:上帝的审判是把冷酷者的罪过和热心人的罪过放在不同的天平上称重。我们宁可在善行中偶尔犯错,也胜于在持续的冷漠中懈怠。
人类活动中有种神秘的循环。几代人可能获益良多,而其他几代人则要损失惨重。这代美国人和命运就有个约会。
在我们的世界里,在其他国家,有一些人在过去为自由而生存奋斗,可现在似乎已经厌倦了继续奋斗。他们已经将他们的自由遗产出卖给了生活的假象,他们让民主卑躬屈膝。
我们真心的相信,只有我们的努力才能唤醒他们古老的希望。他们将知道,在美国,在整个太平洋,在全世界,我们将进行一场伟大而艰苦的战争。它不只是针对贫困和经济衰退的战争,它远胜于此,它是一场保卫自由和民主的生存之战,我们是在为拯救整个文明世界而战斗。我希望能和你们一起携手努力,参与并坚持这场战争,获得最终的胜利。”(未完待续。)
第三章 回天
飞机降落的时候,宋子文将沉睡良久的顾维钧唤醒。此刻,历时七天、途径一万两千公里的艰难旅程终于结束,两人平安的从纽约抵达京城南苑机场。相比于年青六岁的宋子文,顾维钧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咳嗽鼻涕不断。
他素来是从从容容,从没有像这次这么马不停蹄——先是从华盛顿连夜飞到纽约,而后乘坐高速邮轮横渡大西洋抵达英国利物浦,飞往伦敦小歇一晚后,第二天清晨便上了专机直飞北京。飞机不比邮轮舒适,气流引起的颠簸更让人难以忍受,而且高空飞行温度极低,巴格达降落时当地天气又炎热,如此骤寒骤暖,他当即得了感冒。
只是,这么紧急回国实在是迫不得已。当翁文灏收到他于华盛顿发去的电报,告之美国政府最终决定不与中国签订新海军裁军条约时,他便收到了北京要他和宋子文两人紧急返京的紧急训令。显然,留守京城的蒋廷黻在外交事务上并不得翁文灏的信任,他需要这个自上任以来就一直在华盛顿负责谈判的外交大臣马上回京商谈应对之策——前日,华历六月廿三,耶稣历7月30日、周五下午四时,国际联盟最终公开了马绍尔日美冲突的调查报告书。
“请问顾大人对国际联盟此次报告有何看法?”
“请问顾大人,马绍尔报告公开是否意味着日美即将开战?”
“请问顾大人,日美开战我国将如何自处,是否将严守局外中立……”
两人还未下飞机。一干消息灵通的记者就把舱门堵上,顾维钧不但咳嗽。身体也疲倦的没精神说话,同行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