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温家的人都有些紧张,本来那魔煞只是孤身一人,倒是好对付,可眼下怎么就和五毒教扯上关系了,需知五毒教武功也许不那么出名,毒术可是天下第一,和他们对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五毒的行事风格,一旦结仇,必然是不死不休。温家堡这么大基业在这,又不能跑,不是坐等人来毒杀吗!
何红药看出了五老的顾及,轻轻一笑,声音阴寒地道:“你们可知,你们口中的魔煞就是掳走我的玉面罗刹!”
“那你为何还帮他” 温方悟跳起,语气颇是惊怒。
何红药看他一眼冷哼道:“因为我教圣物还在他手上!我总不能让他死了。”
“你撒谎,我今早还看见你和那人同进同出,相谈甚欢,那魔头要不是为了救你,现在也不至于中毒,你现在来此分明是想帮他找解药”那断臂道士终于按耐不住,抢声而出。
“我帮他?”何红药冷笑了声,扫了眼那道士,“我倒真是帮他,我与他周旋了数月查探我教宝物下落,那狗,贼心机颇深我根本套不出话,只能与他跟进跟出相互监视。今日那狗、贼也未必是想救我,只是他身上还带着我中的蛊呢?我死了他比死还惨!我没死或许还能保他条命。你们与他是何恩怨我不管,但我教圣物绝不可因他死流失。”
“你胡说,你今天分明是出手帮他!”那道士跳脚骂道。
“那是你偷袭暗算我在先,”何红药冷眼看着那道士说,“我五仙的规矩,冒犯圣女,断其右肢!你那是自找的!你不动我前,我可曾管过你们,温家五个打一个,我都只是旁观,你竟然说我帮他?哼!”
“巧言令色!”道士骂道,“搞不好他根本就是你情郎,我就见他护着你,什么蛊毒,怕不是你编来骗我们的吧,说不定你早和那狗,贼两日久生情,暗度陈仓,珠胎暗结了吧!哪里还记得什么圣物不圣物的。”
这话说得已经太过分,而温家五老却没拦着,他们一肚子鬼,自己不敢问,怕回头得罪五毒,就放任着那道士问。
他们现下有五六分信何红药就是五毒的圣女,那股子邪气和那口妖异的腔调还有她出示的那封信都显示这女子确实是邪教中人。
他们也信那魔煞就是闯五毒禁地的玉面罗刹,毕竟自己的仇家多少还是打听过,只是不那么确认。但今天那魔煞手里拿着五毒圣物金蛇剑却是明摆着的事。
五毒现在通缉玉面罗刹也是确实的消息,做不得假。所以要说五毒的圣女和玉面罗刹是血仇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今天上午斗阵的事确实透着几分古怪,他们自然猜不出为何何红药先站着不管,后来又突然出手,要说是道士偷袭她,也不是不可能,五毒一向睚眦必报,行事鬼魅,不可常理揣测,因人暗袭反过来帮对手对手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他们唯一担心的是这五毒的圣女到底和那魔煞今天的表现似乎隐隐有些暧昧。他们今早示意让道士偷袭那女人是看她与那魔煞待在一处,认定她是那魔煞的女人,才想用她激那魔煞出手,那魔煞还真出了手。可这妖女又说是因为他身上有自己种的蛊毒,五毒善蛊倒是真的,也确实有那种伤及一人另一人就生不如死的蛊毒。可惜这事可没办法核对,只是这妖女一面之词。
万一这妖女真如道士所说,早和那魔煞在一起了,这妖女叛教帮那有血仇的罗刹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众人都盯着何红药,想看她如何回答道士的问题。
何红药抬眼冷冷扫过众人,诡笑一声:“你们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
说完伸手抓住左袖一扯,露出一条莹白如玉的胳膊,上面一颗殷红的守宫砂赫然在目。
众人顿时神色各异。何红药微晃了下,皱起眉,她刚凭借自己常年与毒草毒虫打交道的的药物抗性和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