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站在高台,放眼四顾,十万人马,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神机营、骑兵营、盾牌手、刀斧手等等,兵多将广,整个演兵场上却是鸦雀无声,等候主帅的训斥。
“将士们,不管你们以前是屠户、猎户、奴隶、贫民还是剑手,不论是西南少数民族、巴蜀土著族、东方诸侯还是老秦族,从你们穿上这身铠甲,进入北伐军大营的时候,你们就是我的将士,是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服从命令为天职,任何害群之马、违反军纪的都杀无赦,战场立功的,不论是任何身份,都一视同仁,得到应得的封赏!”
十万人马,不论新军还是降阶军听了都振奋人心,新兵个个趾高气昂,精神抖擞,不久要上战场磨炼了,如果能杀敌,就能获得爵位,获得朝廷俸禄,补贴家里过上好日子,而且汉军赏罚分明,精忠报国,征战天下为大汉效力,成为每位青年心中的志向!
这些投降过来的雍军和旧秦军,面色也有些动容,自从收编之后,得到了诸多好处,首先是汉朝廷善待俘虏,赦免了他们的罪行,又分给他们盘缠,不愿意当兵的可以卸甲归田,愿意留下的就重新整编,获得跟寻常汉军一样的待遇,没有任何的歧视,让这些铁骨铮铮的正规军人对汉军有了归属感。
韩信继续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要进入严格的军事训练,要成为北伐军的精英部队,没有那么容易,上午要进行体能训练,每人双腿各缚重五斤,下午练习阵法跑位、骑术射术、攻城演练等,晚上轮番学习汉军的八大军纪,十五条政策,你们现在同时起步,本将军会一视同仁,日后是新军立功多,还是老兵立功多,就全看你们自己的刻苦训练了,将士们有没有信心?”
“有——”十万将士吼声如雷,士气高涨。
韩信嘴角挂起一丝微笑,神色淡然,指挥三军,从容若定。
接下来就是军队整编,按照汉军制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划分,这些日子不断有汉中委任过来的武将和剑客,都是一些拥护汉室的势力派出门派中精锐弟子前来投效,渴望建功立业,光耀门派。
泾河对岸的司马欣麾下守军,隔水相望,惊慌失色,时刻提心吊胆,警惕着汉军忽然渡河袭击,自从雍王被灭,潼关、函谷关相继落入北伐军掌控中,这塞、翟两个关中诸侯王就如同瓮中之鳖了。
两军反抗没有实力,逃跑没有退路,楚国援军遥遥无期,多拖延一天,塞、翟将士的斗志就消沉一天,河岸的守军越来越感到绝望了。
蒯通、郦食其、长孙沽来到点将堂,向韩信献策,准备要出使塞、翟两诸侯地,劝司马欣、董翳投降汉军,反正这两个诸侯王已名存实亡,终日成了惊弓之鸟,两军加起来兵力不过十几万,根本抵挡不住北伐军的征讨。
韩信深知兵法中: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者伐攻的至理,如果能并不见血地收复栎阳、高奴之地,收编塞军翟军,不断缓解汉军与降军双方的矛盾,还能凸显汉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王者风范,这对于征讨诸侯的政策非常有利。
当下同意了三位谋士的计策,要派说客出使塞、翟两国,蒯通却道:“司马欣与董翳均乃性格犹豫之人,如果冒然派说客去劝降,反而致二人难以相信,甚至开口要条件,因此必须给二人制造压力,逐一分化,让司马欣和董翳相互猜忌,自然都会同意归降了。”
韩信目光一亮,问道:“先生有何计策使司马欣与董翳乖乖俯首称臣?”
蒯通淡笑道:“塞、翟两地与咱们有泾河相隔,与卫地有洛水、榆林山相阻,而且两军相互呼应,如果汉军出兵强攻,即使大胜,总会也有伤亡,逼急了,说不定这二人会投靠北卫去,所以老朽之见,不如先派使者去高奴,稳住董翳,离间董翳与司马欣的关系,然后派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