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如果你说医不了,我也没什么把握,就让那人等死吧。”
“瞧您说的,以前不在乎招牌信誉,那不是咱们到处行走吗?在每个地方又呆不长,坏了也没关系。现在可不一样了,您的棺材本都拿来买医馆了,最起码在把钱赚回来之前,这个‘圣医’的招牌还是要好好守着呀。”相黎知道刘大夫多半在生她的气,不会真的不医。但是,她却不得不打足精神应对,一方面要让刘大夫发泄了心中的怒气,另一方面,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医病。
“你不是总说你有钱吗?如果招牌砸了,没有病人上门,可以花你的钱呀。至于治病救人,我现在身体虚弱的连自己都无力医治,其他人更没心情了。”刘大夫喝完一碗粥,脸不红耳不热的撒谎称病弱。
相黎在心里骂了句“小气鬼,不就是让你自己吃剩饭吃到拉肚子吗,至于这样报复吗?”,要搁往常,她就会顺着刘大夫说下去了,反正,到时候一般他都会心软。可是,现在要医治的人,是她的故交知己,而且,那人的身体已病入膏肓,多拖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所以,她只能低下头求饶:“先生,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跟着先生吃饭,绝不一个人在外面解决。要是病人多了,您忙不过来时,我也不会偷懒了,会替了您医治,让您去做饭,保证您三餐都能吃到新鲜的饭。也绝对不会再提花我那点钱的事。您是师父,我是徒儿,您肯让我花钱我该开心呢。而且,反正我又不是男人,吃个软饭也没什么的。”
最后一句,相黎说得声情并茂,极尽委屈低落。
刘大夫跟相黎认识六年,朝夕相处也有近四年,对她的性格自认还算了解。可是,却没想到一向有些粗神经的她居然会怕自己是个吃软饭的。
伸手粗鲁的揉了揉相黎的头,刘大夫开口说道:“真不知道你那笨脑袋都装些什么!说说吧,连你都医不了的病是什么?”相黎虽然不算有天赋的,但是胜在听话,专注,并且不服输,他的医术,说她学了十成十也不过分。可是,她却因为自小不是学医的,一直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
“如果我的诊断没有错的话,他中了‘相思与君绝’。”
“如果中了‘相思与君绝’只能让神仙来救了,除非……”刘大夫说着,缕着他那装模作样的山羊胡子,眉头拧紧。
“应该就是那个除非,第一次中毒的人是个孕妇,毒素全被导到了胎儿身上,而后,又用‘无忧’压制着。可是,‘无忧’毕竟不是‘相思与君绝’的解药,并且,它本身也有毒素。这些年,两种毒素在他身体里并存,他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他对你很重要。”刘大夫说得是判断句,笃定的语气。相黎虽然不能说是坏人,但是,这么棘手的病,病人的身份肯定也很敏感,如果不是那个人对她很重要,她根本不会冒险去救一个被用作导毒容器的人,还是被父母决定的容器。
“恩。如果可能,我情愿代他去死。”相黎虽然现在活得也算快乐,本身也不是轻生的人,但是,如果让她代替蓟岚去死,她没有丝毫怨言。虽然警方判断蓟岚出车祸并不是自杀性的行为,而是那个司机醉驾。可是,她一直觉得蓟岚是因为精神恍惚才没有躲开的,一直对他心存歉意。
“我会医好他。不过,你要记着你刚才说的话,我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在我还没死之前,你别想轻言生死。即使我死了,如果本门的医术没有找到传人,你也不许死。”
这些年相处下来,刘大夫知道相黎是有秘密的,她的秘密不只是她的皇子妃的身份,还有更多。她的一些处事态度,她懂得的一些东西,根本不像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可能知道的,甚至有些想法,超出整个天朝人的认知。不过,那些,她不说明,他也不问。神医门下的弟子,从当年的那个狱吏开始,就是擅长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