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视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认真的点头道“好!”
但我其实还有一个疑问,就算宗门覆灭,那按老道人的说法,我派在道门中威望甚高,不应该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吧?
“那其他弟子呢?”我询问着。
老道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意兴阑珊,他说“事变之后,其他侥幸存活下来的师兄弟们,有心气的自去南国寻那妖王的麻烦,而其余人为了避祸,纷纷转投他门,闭口不谈我栖云宗之事。为师自幼便是宗门养大,如今,宗中再无他人,只有我继承衣钵,想要传承下去。”
往事如苦酒,饮者知其痛。
我拍了拍他肩膀,老道人唏嘘一阵,反而安慰我道“总之,先把你的事情处理掉吧。关于你的命劫,我需要知道一些细节。”
他起身,将已经准备好的一盘熟朱砂端起,接过我手里的毛笔把我领着走进屋去。
我观察到今日门中与往常不同,门框柱子上贴了不少黄纸符箓。屋子里四角上摆放有神位,且每个神位前都立着尊小人在那。
屋子东北角有个水盆,上面罕见的没有虫子飘着,老道人弯腰从缸里捞出一面铜镜来,背刻有阴阳鱼。
我瞅了一眼问“阴阳镜?”
老道人撇了我一眼,呵呵笑道“认识?”
“早年家里也曾请过些大师来,和他们攀谈知道的。”我接过老道人递来的铜镜,把它郑重放在门框上,用木楔给它固定。
老道人去准备其他的道具时,给我简单普及了点修行界里的知识。
“铜镜之物有善恶,分阴邪。一般,市面上卖的那种铜镜,摆放位置得当也能算是一件镇物。而这面镜子是玄门底下卖的,算是被加持过有灵性。”
“玄门?”我好像听过,但一般这都像是街头巷尾里传的那种异志类话本里的东西,骗骗小老百姓还行。
“嗯,衣服脱了”老道人布置的差不多了,端着朱砂,掐着笔走到我面前来。
我麻溜的将上半身衣服解了,随即在脱裤子前我问了句“这裤子也要吗?”
老道人把我肩膀一抓,伸手拿那铁钳似的手指在我背后捋了一圈后,点点头道“不用,趴床上去,待会儿给你画符你别乱动。”
先前,老道人说想知道些细节,于是我问道“从哪开始说呢?”
我双手叠在面前,拿着毛笔的老道人无所谓道“想到什么说什么呗,就从你家起怪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