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桃辗转反侧了一阵,厚厚的棉被闷的她气都喘不匀了。王晓桃呼的一下翻身坐起,嗷的一声怪叫,一头撞到柳知趣的身上。可怜柳知趣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砸的坐将起来。王晓桃哪里管的了许多,没头没脑的往柳知趣的里侧爬去。柳知趣双手一扭,挣断了捆住他的布条,搂住浑身颤抖的王晓桃,急切的问道:“怎的忽然如此?”王晓桃使劲的抱住柳知趣,半晌才颤抖着道:“吓,吓死我了!”柳知趣疑惑道:“何事吓得卿卿如此啊?”王晓桃往他的怀里拱了拱,闷声道:“那么大个东西就悬在我头顶上,你看不着啊?”柳知趣急急抬头,“什么东西啊?你头顶上什么也没有啊!”王晓桃小心翼翼的从柳知趣身侧抬起头来,怯怯的向床上望去,只见朦朦中悬着一个磨盘大的物事。吓得王晓桃又扎进柳知趣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只是叫:“就在头顶!就在那里!”柳知趣忽的一笑,伸手不知拿了什么,递到王晓桃的眼前,“现在看看,还有吗?”王晓桃闻言,犹犹豫豫的从柳知趣腰侧探出头来,看了半天,确实什么都没有。
王晓桃高兴的抱住柳知趣就在脸上吧唧了一口。把个柳知趣弄了个大红脸。好在天还不够亮,柳知趣暗暗庆幸。他可不想让娘子笑话自己是个连亲个脸蛋都会害羞的家伙。
王晓桃问道:“刚才那是什么呀?”柳知趣摸摸脸,摊开一直握着的左手,王晓桃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小玉鱼儿吗?”王晓桃撇着嘴斜睨着柳知趣,“我说的是那个磨盘一样大的玩意!撒谎也不掩饰一下,耳朵都红了!你忽悠谁呢?”柳知趣也不答言,用右手提起玉鱼儿上的挂绳,一展臂就又挂回帐子顶。王晓桃眼光随着移动,果见指甲大小的玉鱼儿就随着这么一挂,变成了磨盘大小。
王晓桃禁不住跳起来,用手去摸玉鱼儿,近到眼前,又是那指甲大小的玉鱼儿。王晓桃一脸惊喜的看向柳知趣,“你会魔法?”柳知趣大乐,“你说的是法术吧?非也非也!”王晓桃一忽儿跳到床里,一忽儿又跳到玉鱼儿的跟前,“别谦虚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变的?”柳知趣笑道:“非是戏法。没想到,卿卿竟是个天才!”这夸奖人的话,谁不爱听啊?王晓桃喜笑颜开的追问道:“什么天才啊?能看破你使了戏法?”
柳知趣又笑道:“真的不是法术!实是卿卿天赋出众!才在这片刻之间即可入门。”
王晓桃把玉鱼儿摘下来,宝贝似的在手里摩挲着,笑眯眯道:“什么天赋出众啊?什么入门啊?”
柳知趣指指她手中的玉鱼儿道:“当初我把这个看成磨盘大,足足用了半日。已然算是天赋异禀了!没想到卿卿竟然只用了片刻。”
王晓桃欢呼一声,跳下床就跑。柳知趣在后面“哎哎”的喊了几声,王晓桃哪里有时间搭理于他,直跑到西屋门前,方气喘吁吁大声道:“婆母!我已经入门了!”
屋子里的哭骂声顿止,片刻老太太又骂道:“不过是入了个门!饭也不要做?想要饿死我?你们好过自在日子吗?”
王晓桃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抬脚扑通扑通的跑到厨房。王晓桃使出浑身解数,直弄得满院飘香。
四凉四热八大盘摆了满桌,王晓桃又端上来满满一盆的白米饭。挨个给盛好了饭,王晓桃却并不吃,只不停的挑了肉往老太太的碗里猛装。柳知趣在一旁端着个碗,又是干咳,又是使脸色,王晓桃一概只做不见。好几次还从柳知趣的筷子上抢下好肉堆到老太太的碗里。柳知趣没滋没味的扒完了一碗饭,端着碗许久,王晓桃都不给他盛饭,他便索性把碗放在桌上,坐在那里嘟着嘴。直到老太太的碗里实在堆不下了,王晓桃才冷丁发现旁边还有个可怜巴巴的柳知趣。立马给他添了满满一碗饭,又大大给他夹了几块红烧肉,这才哄的柳知趣笑呵呵的吃完了朝食。
老太太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