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公然违抗圣命?”那将领一招手,那些身着盔甲的兵士,就将老七等人团团的围了上来。
而老七也是一个极为护短之人,朱悟天性纯良,而且向来对权势也不大看重,当初还主动弃下兵权,怎么会傻得在屋里私制龙袍,还让人给告发呢?肯定是一场“阴谋”。连老七这个脑袋瓜不算机灵的人,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暗藏猫腻,他怎肯容许这些如狼似虎的兵士将自己的家人带走。
他一招手,王府卫士也全都围了上来,将老七一家人层层的保护在包围圈内,两方人马相持而立,眼看一场械斗就要一触即发。
“把剑都放下吧!”朱悟眼波平静,低低的说道。
“这位将军也是奉命行事,无谓为难别人,不知道将军是要将我们带到那里,是天牢,还是皇宫?”朱悟很平静的问道,仿佛刚才被指责谋逆大罪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一般。
“是皇宫,陛下要亲自审此案!”那带兵的首领脸色也稍稍缓和许多,
虽说自己以前,受了点太子的恩惠,而太子也曾交代,此行要好好羞辱一番福王府的人。
虽然目前有了“证据”,可毕竟罪名还没有定下来,陛下那边,也只是说将福王府的人押解进宫,并没有提到“收监”一说,自己真的要是在福王府里大开杀戒,到时候,不管福王府最后有没有摊上谋逆的罪名,但自己的下场一定好不到那里去!
“那好,我们走吧!”朱悟道。
旁边的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小头目,抓着刑具,就往上前往朱悟的身上套,却被朱悟冷睥的目光一扫射,身子一下就软了起来,拿着刑具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皇爷爷如今还没有给我们定罪,也没有剥夺我父王的爵位,我们还是王府的主人,尔等鼠辈你敢!”朱悟厉声一呵斥,那小头目忙提领这刑具往后一缩,噗通跪地道:“那个,小的……”
“滚到一边去!”那首领忙站出来,一脚将小头目踹到一边,厉声的呵斥道。
接着,他又有着一些敬服,轻轻地一躬身说道:“王爷,二公子,你们请!”
皇帝坐在首位上,他的脸如菊花般绽开一些皱纹,虽然保养得当,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他终归还是老了。但此时皇帝的眼中没有一丁点老迈和昏庸,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底下跪着的老七一家,不喜不怒,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理。
要说相信朱悟谋反?皇帝是一千万个不信,且不说祖孙俩人早有一定的默契,即使退一万步说,朱悟就算是心怀不轨,以他的才智,也不可能傻得去私制龙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儿。
可是即使是“诬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要为朱悟脱罪也不是一件易事儿,想到这儿,皇帝不由的将目光瞟向一边肃穆站立的朱孝身上,眼里再次不经意间露出一丝不屑和愤怒。
自从他回归后,就没有消停过,先是状告自己的嫡母,接着又谋夺嫡子之位,这次更是胆子泼上了天,“状告”亲兄弟私制龙袍,如此大义灭亲的情怀还真是“稀少”啊!难不成他不知道道,一旦朱悟获罪,老七等福王府其他人也难逃干系,又或则他真是断情绝义,连自己的生身父亲,妹子等人也不打算放过?
朱孝不知道皇帝在观察自己,他一直低着头,心中很是忐忑,原本他想着自己只需要出面“密告”,然后就悄然隐退。
接下来的程序应该是,皇帝震怒,然后三司会审,收监定罪!如此一来,福王府就算是完了,而太尉和丞相府自然而然也要受到牵连,至于自己,那是检举有功,即使和朱悟是亲兄弟,却也不会受到这次事件的牵扯,甚至可以扶摇直上,却从没有想过皇帝会将自己叫来和老七等人当场对峙。
面对老七汹汹燃烧的怒火,朱孝只得心虚的将头一直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