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寒芒倏地电闪,急地一伸手把他拉了回来,冷笑一声,道:“大师父,这净室中没有人么?”
明慧大师忽然哈哈一声大笑道:“施主实在高明。”
微顿,立刻朝净室内朗声说道:“贵客驾临,请出迎迓!”
蓦闻一声阴恻恻的冷笑随之而起,沉喝道:“侯天翔,放开他!”
净室内右壁上挂着的那副立轴忽在卷起,现出了一道暗窗。
那暗窗约有一尺见方,足可看清室内的一切。
暗室当中,巍然峙立着一个身材瘦长之人,身着黄袍,面色蜡黄平板板地一无表情,分明戴着人皮面具。
侯天翔喝道:“阁下何人?”
黄袍人嘿嘿冷笑道:“侯天翔,你既然不知老夫是谁,你来此做什?”
侯天翔星目异采一闪,道:“阁下可就是那司徒华阳?”
黄袍人阴声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侯天翔道:“司徒华阳,你是个人物么?”
司徒华阳道:“为什么不是?”
侯天翔道:“你既然是个人物,就该正大光明的现身出来和我一战,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室中,岂是英雄行径!”
司徒华阳嘿嘿一笑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是本人一贯的主张,只要能胜得了你,就算是鬼鬼祟祟,又有什么要紧!”
司徒华阳这么一说,侯天翔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就好像一个人的不要脸一样,你骂他“不要脸”,他点头承认了,而且似乎还很理直气壮的样子,碰上这种人,你还能把他怎样呢?
气不过,顶多加上一句:“无赖。”
侯天翔莫可奈何,气得骂了声:“卑鄙无耻!”
然而,他这句“卑鄙无耻”的语声方落,那司徒华阳却又哈哈一声大笑,道:“侯天翔,这如果是‘卑鄙无耻’的话,那么兵法上的那句‘兵不厌诈’之言,该是更‘卑鄙无耻’而且下流了。”
好,他竟然抬出兵法上的道理来了。
侯天翔不禁气得无话可说,脸色沉寒冷凝道:“司徒华阳,本公子懒得和你徒逞口舌了,算你有道理如何!”
司徒华阳得意地大笑道:“侯天翔,这本来就是老夫有道理嘛!”
侯天翔哼了一声,沉声道:“司徒华阳,别再说废话,你有什么鬼祟伎俩,就只管施展出来吧,本公子全接着你的就是!”
司徒华阳嘿嘿阴笑了笑,喝道:“侯天翔,老夫叫你放手,你听见了么?”
侯天翔冷冷地道:“本公子耳朵不聋,自然是听见了。”
司徒华阳沉声道:“那你为何不听老夫之命,放了他!”
侯天翔忽然朗声大笑道:“司徒华阳,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本公子说命令之言!”
司徒华阳冷笑道:“是什么东西,你马上就知道了!”
侯天翔心中怒极,抓着明慧大师胳膊的五指一紧,突然加了三成力道。
明慧大师软麻穴被制,体内真力难提,浑身用不上一点力道,空有一身功力,却是丝毫无法施展!
侯天翔手指陡一加力,他如何能抵受得了,立时疼得脸色煞白,冷哼出声,身颤,额上冷汗往外直冒!
侯天翔冷喝道:“贼秃,你要给本公子看的东西呢?在哪里?”
明慧大师咬牙强忍着道:“要给公子看什么东西,那是司徒王爷的事,贫僧也不知道,公子还是请问司徒王爷吧!”
话罢,立即朝暗室中叫道:“王爷快救贫僧!”
司徒华阳沉声叱喝道:“没用的东西,连这么一点苦头都熬不住,实在太脓包,太替本王爷丢脸了!”语声微微一顿,忽转阴笑地向侯天翔道:“侯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