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眼神不离开我,带着顽固的执着,一面伸手叫过服务生。
“想吃什么?”他瞥一眼我面前空落落的餐桌,问。
“不了,我就想喝点水,没胃口。”我懒懒地说。
他将我那丝懒意收入眼底,却不追问。
“这两天没找你。”他开口。
“啊,多谢还我清净。”我对上话锋,突然想到什么,问,“你好像很得闲,你做事不需要用心的吗?”
“何以见得?”他深沉的眼眸对上我飘忽的目光。
“我要是你,就把心思放在你的生意和赚钱上。人活一世,总得奋斗一场。不要,”我看定了他,“总是对别人老婆上心。”
我的话或许深深刺伤了他,他神情忽明忽暗,嘴角牵动,眼里闪烁着一丝怒意,但终归偃旗息鼓地回复平静,冷然地看着我,“你好像从不关心我做什么生意?”
“还用关心?”我冷笑,“什么叫一如既往?过去如何,今日你还会如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语气真是不屑,听上去真让我伤心,”他似乎自嘲,眼中却带了寒意,“不过,我忽然意识到,有必要让你了解了解我。”
“我干嘛要了解你?”我丝毫不吃这套,“我没兴趣!”
他环视左右,似有相应举动,但被周围柔情蜜意的情侣气氛软化,淡了那怒意愈发浓重的神色,一瞬间表情重现心若止水的笃定,“别这么绝对。”
“人活一辈子,就要学会看不同的景观,体验不同的人生。我不是要拉你下什么水,不过,凭我对你的了解,我认为你有异于常人的、非常强烈的好奇心,这个判断,并不算我看走眼。”
我眼神犀利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他弯弯嘴角,笑出迷人的男人风度,“不用总对我一脸戒备,廖冰然。我伤害谁,都不会有伤害你的念头。我只想跟你做朋友,所以,收起你象刺猬般的尖刺,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举起杯,含一口水,慢慢咽下,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介绍你个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白天龙经常周末出差,这两年我都已经习惯。那些百无聊赖,靠购物、消费打发的日子,也着实无聊。岳惠虽然不结婚,但也有自己的娱乐。人融入社会,作为群体的一部分存在,越来越没有自我,越来越成熟,却都象蜘蛛般,只盘旋于自己的网,为自己的利益忙碌。
我放下杯,笑得含蓄,“你真会诱惑我,不过你说的对,我是很好奇。”
“那就跟我来。”他笑得*,沉暗脸孔带着花朵绽放的甜蜜,有某种让人堕落的威胁。我被那丝笑迷惑心神,竟然不自主地,仿佛被那双真情深锁的眼眸,吸入未知的空间而去。定定神,却忽然克制般地摇头,“不。”
“怎么了?”他的笑容消失,语调暗哑下来。
“我不跟你走。”我故作洒脱的优雅,“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
他愣了一秒,忽然露出满意而又知足的笑,“就依你。”
站起身,“巨丰旗下进出口公司签了一笔大单,志林为了这个,今晚要办舞会庆祝。6点钟,在阳明山,我等你。”
从怀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
我看着他的举动,疑惑不解。无声地探询。
他低下头,离我的面孔很近,若有如无地语气提醒,“你若不想让白天龙知道,以后就用这个电话联络。”
他什么意思?我正要追问,他已带着莫名的笑意,离开朝大门走去。我这才发现,跟他来的,还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
气势真够招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暗暗沉下已被勾起的好奇心,今晚,我一定要深入虎|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