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的拜把兄弟,现在他也应该有点回报了。
也许蔡波尔没有想到,他的乐观主义将被现实主义彻底击败。这是他的理性主义生活观所没有预测到的,虽然一直以来,蔡波尔现实做人,但自我相信在他现实的谷藏里还养着数只感性主义的宠物鼠——难道它们因食用了那已发霉溢毒的营养品而被害身亡:蔡波尔难以相信,他一向认为那些宠物鼠的免疫力是极强的。难道它们也背叛了自己。事实确实如此,最后,他不得不承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因果@前】之五
令蔡波尔激动而感动的是,私党们殷勤倍至,热情的给予他招待,数杯送客茶,数碗闭门羹,数盏把风酒,数块朱门肉,吃吃喝喝,让蔡波尔忘乎所以了——若再加几粒茴香豆,一窝绍兴酒,孔已己也不见得就过得比他滋润。况且他的双腿仍然完好,随时可根据情况而屈膝或卑躬。虽然说出来不太好听,但那现实主义的经典节操除了有益于健康之外对他不会有任何损失,挺胸抬头后仍然是一条铁铮铮的好汉,丝毫不会有损于中华民族一匹夫的至尊威严——当年大清帝国的末代皇帝和汪精卫投敌卖国做汉奸,那也是基于生存的权利嘛!我们不可能为了什么虚构的尊严之正义去做虚妄的抛头颅,洒热血这样荒唐的事的'难道对于中国人来说,尊严、人性等等美好的情感都是舶来品——所以,当我们的民族主义精神猖獗的时候,就会把她们当作思想上的敌人来蹂躏,来抵制,来打破,来驱逐'。若再发生一次日本侵华战争,看我老人家如何代表中华民族明哲保身的甘愿为东洋法西斯做奴才吧!你们那点造诣,小把戏而已,怎敢向我献丑'奴性一旦成为习惯,就意味着有奶便是娘将演化成根深蒂固的至高本能'。不好意思,扯的远啦!我们都是近视眼,太委屈,还牵连的眼脑神经痛。
蔡波尔的心情可想而知:现实主义者并不意味着就可以用常胜不败的笑肉去温暖别人的冷屁股,也不意味着要被一个应该感恩但却忘恩负义的家伙贴上脸来羞辱你。凡天下这等无人性无良心之人,应该提刀以猪狗待之,世界动物保护协会若想横加龌龊,不妨甩一对尿泡在他们的眼睛上,有明视之奇效,免费赠送N个疗程。愤怒之气在蔡波尔的躯体里被压缩成一板横切面,激昂着就要从他的胸膛部位破缝而出,借以为他塑造一尊活灵活现的生世半身雕像,以便在阴世到来之前就享受信徒们所奉祀的天堂烟火。现在,这半身雕像就摆放在镜子中的神龛里,蔡波尔有注意到,雕像的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只是已扭曲的毫无乐意,反见得萧飒梼杌,顽嚣傲乱。愤怒之余,他又翻箱倒柜的寻出曾在性灵沙龙俱乐部配备的那张面具狠狠的扣在自己那张脸将不脸的面上,好给信徒们调节下心情。
蔡波尔有一种独特的自我舒缓方法:吸取些俄、日、美各国心理学大师的观点,搅拌在生活经验和天赋传统的个体信仰学中,通过愤怒的热情加温熬制,然后通过心理移情之方式将所有愤怒的根源剁碎研磨,继而将这些粉末倾入虚拟复仇的煎熬中,令愤怒根源的肉体、精神和灵魂仿佛在地狱火湖之中生死轮回,永世挣扎,呼号不息。于是,相谐之下,他自己的自我煎熬就相对冷却下来,通过幻化的摧残来平舒他渐渐到位的清心,直至彻底恒定下来。这种自我想象的启示录学说让他度过了许多的心理危难,并为他塑造了一副崭新的个体宗教学说和个性智慧诠术。所以,适度心移时间的历史化,就将他量身定做的愤怒热毒转化为学术性的考证资料,躺在某个五谷丰登的阁藏里,在清心寡欲中静静的等待时间长河中某个绝无仅有的业余爱好者某一日为丰富他郁闷的兴趣而将之翻出来晒晒阳光,杀杀蠹虫。那,已经算是命运的恩赐了。我们还需要再探讨感恩之情吗?!多余!
不过,不管生活还是心情或者现实命运如何的反复无常,都无法令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