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銘笑了笑,收回手起身,「謝謝嫂子,那我就不打擾你坐診了。」
「你記得短時間內別沾水。」孟唯寧提醒到。
「好,我記下了。」
直到伏銘走遠了,孟唯寧給病人看診的空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問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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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幾年前被遲家從西和市接到南黎市照顧,孟唯寧就已經習慣了和遲衡的爸媽一起過生日。
她雖然跟遲衡有兩家父母口頭上做的婚約,但平常仍舊是自己一個人住,逢年過節什麼的,才會去遲家。
對於孟唯寧來說,生日不重要,但是遲衡的父母卻每次都要張羅著給她過。
反正都是無可避免,不如就自己主動點,過去一起吃個飯,還可以得個清淨,又見了他父母問好,兩全其美。
遲衡向來是讓她自己開車去的,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打了電話來,說要來接她,讓她等著,不要和他走岔了。
孟唯寧沒和他客氣,收拾好了就在陽台伺候她種的梔子花和一些可以做藥的其他花草。
陽光很好,她一邊拿著噴壺澆水,一邊在想,等下要不要和遲衡說,昨天在醫院遇見伏銘的事?
或者,前天在酒吧,伏銘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落在她身上,這事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
本來,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就想和遲衡說一下的,結果遲衡上車倒頭就睡,她也沒來得及。
手機在陽台的圓桌上響起來,孟唯寧探身拿上,遲衡在電話里對她道:「到了,下來吧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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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寧從副駕駛上了車,車內空氣有一股讓人不適的香味,孟唯寧皺了皺鼻,關上車門,隨意問到:「你沒去公司?」
「去了。」遲衡看著前面的路打方向盤,「做完事我就來接你了,沒去玩。」
「好吧。」
孟唯寧不願多說這個話題,車內空氣里的香味,並不是他的車載香水味。
「對了,昨天你見到伏銘了嗎?」已經駛上了主路,混入車流,遲衡就跟她閒聊起來。
孟唯寧一怔,隨即點點頭:「見過,怎麼了?」
「昨天我們聊天,不知不覺聊到你,他問你在哪兒上班,我就說了南黎中醫院,他說,正好要去給他妹妹拿藥,不認識醫院裡的那些地方,問我可不可以叫你帶他去。」
拿藥?
所以他昨天其實是來找自己給他帶路的?
見孟唯寧沒說話,遲衡就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
孟唯寧低著頭,被他看見眼角下那塊兒還沒消散的淤青。
「眼睛下面怎麼回事兒?被人打了?」遲衡語氣有點不好。
孟唯寧抬頭從後視鏡里看見自己的臉,那塊兒淤青本來是很顯眼的,但是她化妝的時候遮了遮,就沒那麼明顯了,沒想到遲衡居然會注意到。
「昨天在醫院,有病人鬧事,不小心被傷到了,就是那時候見到的伏銘,他剛好路過,進來替我拉開了打架的人。」
孟唯寧想了想,又補充到:「但是他沒讓我帶他去找拿藥的地方。」
「興許是自己找到了。」遲衡笑了笑,忽然跟她八卦起來,「你知道他什麼來頭嗎?」
大概他真的很有表達欲,也或者這個來頭讓他很難忍耐,不等孟唯寧回答,他便主動將答案說了出來:「南黎市首富,伏家,前段時間剛找回來的兒子。」
孟唯寧對他們上流社會的瓜葛不感興趣,但也知道這個伏家。
伏家只有一個女兒,年紀還小,嬌生慣養的,有些大小姐脾氣,前兩個月,因為追星鬧緋聞,著實轟動了一把。
只不過,伏銘是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