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銘跟她同樣忙活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而且比她做的事情多得多,還大多數都是體力活,但他精神卻依舊很飽滿,就像什麼也沒幹,睡了一下午似的。
他等孟唯寧洗完了出來才進去洗的,出來之後就看見孟唯寧趴在小床上,睡裙都翻上去,露出半截底褲,而她卻好像毫無察覺,不為所動,扯都沒扯一下。
他擦頭髮的手就那麼頓住,愣在原地想,到底是要提醒她呢,還是假裝沒看見?
想了半晌,到底是被色膽蒙了眼,假裝沒看見地走過去,彎腰幫她脫了拖鞋。
「你怎麼頭髮都不擦就躺床上了?」他說著湊過去幫她擦頭髮。
孟唯寧也懶得動彈,乾脆享受他的幫忙,嘴裡哼哼唧唧地念叨:「我哪有躺在床上,我明明是趴在床上的。」
伏銘無奈地笑了一下,應到:「是是是,我說錯了,為什麼頭髮都不擦就趴床上了,感冒了怎麼辦?」
「我好累,不想動了,感冒了我就吃藥。」孟唯寧邊說還調整了個姿勢,方便他動作,「這邊還沒擦到。」
伏銘就忍不住又氣又笑:「你把我當傭人呢?」
「什麼呀,我把你當老公呢,老公幫老婆擦下頭髮又不會怎麼樣,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我爸以前就經常幫我媽擦頭髮。」
「是是是,是我格局小了,我這就為您好好服務,這力度還合適嗎?」
「還可以吧。」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你剛剛說,我是你老公?」
「對,咱們不是領了結婚證嗎,就是夫妻,你就是我老公了。」
伏銘幫她擦頭髮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有點疑惑:「那我怎麼沒感覺呢?」
「你要什麼感覺?」
「我沒有感覺到,作為你老公應該有的福利。」
孟唯寧就開始沉默了。
她在想,伏銘是不是給她下套呢?
是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和她發生點什麼。
她得小心一點,別隨便就進入了他的圈套。
「老公不就是一個稱呼和身份麼,還有什麼福利?」
「別人家老公睡覺都不是一個人,」伏銘說,「我每天都是一個人。」
「我們那個叫相敬如賓。」
「什麼時候可以不相敬如賓呢?」
孟唯寧又沉默。
這個問題讓人怎麼回答,她也不知道。
她又想了一會兒,不確定道:「要麼等我追到你的時候?」
伏銘:「……你確定你現在有追我?」
等你追到我,那不得天荒地老?
「有啊,今天下午我不是還餵你吃東西了?」孟唯寧十分認真地反問,「我可從沒餵過別人吃東西。」
伏銘:「……那也叫追我?」
「我已經盡力了。」孟唯寧瞬間泄了氣,「我也是第一次追人,要麼你教教我。」
她忽然一個翻身坐起來,看著伏銘,十分認真地說:「既然你不滿意,那你教教我吧。」
伏銘以為她逗他玩,但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便又明白過來,她是認真的。
「真要我教你?」
孟唯寧點點頭:「嗯,你教教我,我一定認真學。」
「那我說話你聽嗎?」
「聽。」
伏銘看著單純好騙的她,一瞬間天使和惡魔在內心瘋狂交戰。
半晌,惡魔戰勝天使,他壓著瘋狂亂動的心跳,喉結滑動了一下,對她道:「你坐過來點,到我旁邊來。」
孟唯寧聽話地往他身旁挪動,直到碰到他坐在床上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