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就这么一会工夫,竟然快赶上我花十年长成的身高,不公平啊!
「吶,你怎么会突然变高了?若不是你这身黑皮,我都不敢认你了。」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害怕他的身体会不会跟烧过的石头一样烫手。
还好,温度很正常,就是有些灰烬粘在上面。
他没有搭话,倒是于镜在身边耳语道:「这中间有些原因,你午夜时分到我房间里来,我会把整件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镜啊于镜,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呗,什么午夜时分到我房间来,午夜时分我不在我房里睡觉,去你那里干什么啊!我有病啊!
我勉强点点头,罢了,反正也不是这么想知道!
长大点不是正好么,可以做很多事情,处理家务什么的,我巴不得他大点呢。
典墨离我站得极近,问道:「对了,师父,刚才你连着叫了徒儿三声,不知有何吩咐?」
三声,你记得真清楚啊,刚才情况紧急,偶都不知道偶叫了几声的说。
而且刚刚,刚刚只是我担心你会被烧死发出的惨叫而已。不过,这么说的话,师父的尊严要往哪里放?而且现在确实有事要吩咐给你做,我装模作样恩了一声,「徒儿啊,为师确有要事交代!」
「师父请吩咐。」典墨靠得更近了,几乎攀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
「去把椅子给我端过来。」
虽然于镜的竹席帮我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但到底不算康复。这么一折腾,肌肉负担过重,再加上稍微松口气,身上被那对兄妹踢来踢去造成的伤又开始作祟,搞得我浑身都痛。
典墨脸黑黑的,我根本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顿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走过去把椅子拖了过来。
好徒弟啊。
我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以资鼓励,然后整个人趴了上去。
呼……我的椅子啊,我的命根子啊!
等我闭着眼歇了一会儿,快要睡着的时候,被典墨在耳边大喝一声:「师父!」给惊醒了!茫然地抬头四顾,才发现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甚至累得跟我有一拚的云钗云簪兄妹,都已经离开,空荡荡的大厅里,就是我,典墨和于镜三人了。
发现我的视线在他们俩之间荡来荡去,于镜笑容一敛,突然正色说,「师弟,从今日起,你就正式收录嫡传弟子典墨,说起来咱们平心崖,你还是第一个收徒的。」
我正好有大包大包的问题要问,既然你开口了,那再好不过。
「师兄……掌门师兄,那个,师父呢?」这是最先想知道的。
于镜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七日劫难不?」
怎么会不记得,一切乱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于镜娓娓道来,原来那日平心崖上没走的,就只是我和于镜两人。于镜含糊地说他想了些办法阻止了妖魔的进犯,但是却有点原因,所以不能立刻回来,后来终于可以回来了,又因为其它一些原因,带回了这个孩子,典墨。
说到最后的时候,典墨哼了一声,很轻,但我听得清楚。
说实话,我也想冷哼一声,这叫什么解释,还不如就说一句「事情因故发展成这样。」
而且于镜好象还扯得挺远的,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我说,师父呢?」
于镜长叹了一句,「唉,平心崖门规第八条,若平心崖遇到大变故,掌门不得擅自逃走。所谓擅自逃走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有一个以上的弟子自愿留驻,掌门就不可以离开。」
「可是当时不是就只有你留下了?」我好奇地问。
于镜淡淡一笑,「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样不把自己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