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被暗池所伤,切不可大意。”泪朱砂递上一粒幽冥丹,道:“等回宫之后属下再替凤隐疗伤。”
凤倾泠点头,木偶般机械的往前走,眼里始终只卧着一个苍白无力的扶挽音,她一次次提醒自己他是九重上仙转世,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忘记师傅的话,她清楚的意识到双方的立场,也明确的了解自己该做什么,纵然如此,却仍控制不住心痛向往。
三途河,水波粼粼,阴风阵阵,言水宫弯腰站在曼珠沙华丛中,见她出来方笑道:“今早你与暮梓枫斗法的时候殃及这片曼珠沙华,看似救不活了。。”
凤倾泠扫了一眼,曼珠沙华已全部枯萎,死亡气息扩散整片紫白空,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气味,只是想起慕奈兰曾说几千年前他常躺在曼珠沙华里守着三途河畔旁的凤想兮,便对这片萎靡不振的枯花十分不满,似乎毁坏了某些美好的画面,她道:“过往曼珠沙华可曾枯过?”
泪朱砂道:“不曾,慕隐喜爱,属下等都不敢过去。”
“有无办法令它们复活?在慕隐回来之前弄好。”凤倾泠揉了揉额角,泪朱砂知她辛劳,体贴道:“属下的真身是曼珠沙华,喂几口真气几滴血便够了。”
说罢她立即动手,果不其然枯萎的曼珠沙华又活了过来,如以往那般妖娆邪魅,红如血注。
离开幽冥界后,凤倾泠让泪朱砂去六道走一趟,半个时辰后于锁青山脚下汇合,自己则与言水宫直奔南墓山。
两人并肩而行,找到扶挽音指定的地方之后,言水宫见四下没人便取出了长劫,霎时间仙气直泄百里,凤倾泠蹙了蹙眉,本不想多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长劫对乱花山庄而言意义非凡,他不可能如此轻易交给你,多加小心吧。”
言水宫无端红了脸,赶忙偏过头掩饰喜悦,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并没有把长劫是假的相告。
红叶树下,两个人隔着十步距离互不相干,凤倾泠全程没有好脸色,言水宫抱着长劫不敢贸然靠近,红叶几片零零飘落,她绝姿出尘,白衣飞舞,他俊美轩朗,凤眼迷人,本该是一副绝美的景色,却过于陌生与疏离,仿佛两个世界的画面。
“你是故意的?”静了好一会凤倾泠突然开口,言水宫茫然的望着她,听她正/色/道:“蚀骨冰入/体不能立刻疗伤,你知道但不告诉我,是否有意要让他受苦?好令他醒来怪罪于我?”
言水宫闻言呆了好半天,一双凤眸水灵灵极其诧异,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凤倾泠面无表情甚至微有冷冽,他终于低下了头,声音轻到近乎连自己都听不见,“我是打算要说的,可是……你把我赶出去了。”
忽然一阵风过,带来了神秘的气息,凤倾泠不及回答立即走向他,言水宫看着她靠近,短短十步距离仿佛跨越了几千年的光阴,他猛然扣紧了怀里的长劫,浑然不觉自己手心出了湿汗。
就在她靠近言水宫的时候,扶挽音的暗士将手中的药碗迅速放在了一个离红叶树不远的洞口,随即洞里响起了脚步声,凤倾泠迅速伸手环住言水宫的腰,温柔的靠在他肩头,露出了羞赧之笑,言水宫浑身僵硬,感觉有冰块从脚到头将自己冰封,他傻傻抱着长劫一动不动,两眼直勾勾看着前方,蓝天白云恍若无物。
“你一只手拿琴绰绰有余。”他僵硬凤倾泠也不好受,且长劫横在两人中间姿势很奇怪。
言水宫哦了一声,木讷的把琴从两人中间拿开,一手抱着,又听凤倾泠道:“要我教你如何抱我,还是告诉你我的腰在哪?”
“不……不用。”言水宫浑身僵如尸体,颤颤巍巍抬起闲着的另一只手慢慢搂住她的腰,触碰到的那一刹那,好像有一股电流传入他的掌心,一路灼烧到心口,酥麻了所有知觉。
他很规矩也很君子,手在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