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扯了扯嘴角,苦涩轻笑,“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没变,说话永远这么绝情。”
烟雨看他一眼,自己已经嫁作宣绍之妻,断不该让旁人对她还有所念想,既然话说到这儿,不如挑的更明白些,让人直接绝了心思才好,“是,我对路大人不变。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绝情的。”
路明阳不料她竟说出这种话来,诧异看她。
一旁被烟雨牵着手的灵儿,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似懂非懂道:“是啊,我觉得少夫人就很好,对我好,对公子也好,对身边伺候的人都很好!”
路明阳低头看向身量未长高的小小的灵儿,脸上扯出一抹无奈的笑,“那你家少夫人为何独独对我这般绝情?”
灵儿瞧那人竟低头问自己,抬手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尖,大大的眼睛提溜转了转,稚气的声音说道:“许是你不好!我娘说过,好人会有好报的!恶人终有恶报!”
路明阳一噎。
烟雨绷不住轻笑,“路大人请自便。”
说完,便牵着灵儿的手,转身迈进了内院。
路明阳不能再追进去,且烟雨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他还能奢望什么?
他瞧着烟雨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萧索的竹林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却冷不丁的瞧见,从高大的樟树上跳下一人来。
“又吃瘪了吧?”上官海澜背倚在樟树粗壮的树干上,笑嘻嘻的看着路明阳。
“偷听人说话很有意思么?”路明阳瞪他一眼。
上官海澜摊了摊手,“没办法,在建宁整天干这个,习惯了呀!”
路明阳不欲理会他,抬脚继续走去。
上官海澜却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他的肩头,“要我说,女人有什么好?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非要吊死在女人的身上?我听说梨园子里有个新来的角儿,扮上花旦,唱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不如哪天你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保证比你见惯了的这些女人有味道!”
路明阳甩开上官海澜,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被他手搭过的肩头,鄙夷看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爷现在心情很不爽,你离我远点儿!该死哪儿死哪儿!”
路明阳愤然向前走去。
上官海澜嘻嘻一笑,不以为意的继续追了上去,“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请你看戏而已!”
两人渐行渐远。
只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却是没躲过烟雨敏锐的耳力。
她虽已经身在内院,但宣家宁静,宣绍的院中更是安静,隔得老远也不妨碍她的听力。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若说曾经的表哥是她耽误了。那如今的路明阳,却绝对怪不到她头上,她似乎每次都将话说的很明白吧?
亦不知当初宣绍将路明阳支走派去建宁,是不是因为他洞悉了路明阳的心思呢?
烟雨想到宣绍那一张冷脸也会吃醋的样子,心头竟不自觉溢出一股甜蜜的暖意来。
将灵儿交给浮萍,烟雨回到上房里歇着。
今日走了那么久的路,她着实累坏了。
好在现在孩子尚小,还没有显怀。若是扛着大肚子,只怕她绝走不了那么远。
没想到,灵儿的嗅觉竟真的敏锐至此。
更没想到安念之居然会藏在官驿之中。
接纳安念之的是西夏的使者,还是金国使者?亦或者安念之只是偷偷的藏在哪里,并没有惊动两国使者?
不,不会。烟雨微微摇头,他带着穆青青住在官驿,要吃要喝,且穆青青与他争执的声音,自己也听到了。安念之不可能在不惊动两国使者的情况下藏在那里。
那么究竟是西夏?还是金国?
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