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喟然道:“横刀,她已经去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横刀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老尼手足无措,想不到这个清净之所还是发生了这等惨事。
溪云又道:“横刀,节哀顺变,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横刀,死者已矣,你这是为难自己,也是为难她。”
“横刀……”
横刀突然抬头。
溪云见他有了反应,不由一喜,却听横刀炸喝一声,“滚!”
溪云一吓,见他又低下头去,只能无奈地看向金闪闪。
金闪闪睁着清亮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地说:“你絮絮叨叨的样子的确讨厌哦。”
“……”溪云长叹一声,“我要走了,你是否跟我一起走?”溪云也不知自己为何有此一问,可昨夜并肩抗敌,又听女尼临终一席话,他现在也有些担心横刀。
横刀又不理他了。
两匹矮脚马上路没多久,忽然听后方蹄声如雷,至少五六匹马急速赶来,驾喝声紧紧相连,显得十分着急。
溪云心中一突,立即想起昨天出城时遇到的那几人,赶忙压低斗笠,带着金闪闪的坐骑靠到路旁慢慢走。
210 你说我不信
五匹骏马在山道上发力转弯,狂风般急掠,马蹄声轰隆如雷,溅起无数泥石,马腿上一块块健硕的肌肉猛烈颤动,大地似乎也因它们的火热激情而微抖。
金闪闪心惊胆颤地回头看去,溪云也有些紧张,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是冲他来的,但他没有回头,只是避在道旁。
五匹马眨眼便赶上两人,“吁~”马上骑士十分不凡,猛然勒马,拖得骏马前腿立起,昂头长嘶,人却稳坐如山,迅速拨转马头,将溪云与金闪闪包围起来
金闪闪吓得脸色发白,昨天遇上石家三人,打得好不惊险,夜里留宿泉净庵,又是乒乒乓乓,还死了人,今天这一大早又遇上麻烦。天呐,江湖也未免太险恶了,难怪石家三兄弟觉得两百两不够。
溪云心中微叹,该来的避不开。
马上五人四男一女,当先一人年龄最大,约四十来岁,面容古拙,双目炯然,另四人则是青年男女,男的英伟,女的靓丽,只是一个个都皱着眉头,神色严肃。
中年男子看着溪云两人,客气却不容置疑地说:“劳烦两位取下斗笠!”
溪云微吸一口气,依言摘下斗笠,却阻住了金闪闪的动作。
“果然是你!”
“血和尚!”
三名青年都叫了起来,那中年人与女子则闷哼一声,昨天竟看走眼了。
中年人道:“这位又是何人?”看向金闪闪。
溪云道:“你们即然是来找我的,无须管她。”
一名青年冷哼道:“莫非是你相好的!”
金闪闪顿时“呀!”地一声,又气又恼,这时已明白这些人是来溪云招惹来的,一下解下斗笠,气哼哼地说:“谁是他相,相好的了。”一张俏脸却红了起来。
五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秀丽曼妙的女子,明眸皓齿,宜喜宜嗔,美艳不可方物,连那女子也忍不住多看金闪闪两眼。
中年男子“嗯哼”一声,斥道:“仲佑!”
三名青年立即回过神来,刚才说话那青年忙道:“抱,抱歉,是我胡说。”心中却不免想:这魔体血和尚在城中逛妓院是确切无疑,这姑娘竟与他为伍,真是可……可惜。
他脑中闪过的第一个词语好像是“可耻”,但不知为何,真正在脑中“说”了这话时,却变成了“可惜”。
中年男子严肃道:“溪云和尚,你即然知道我们是为你而来,也该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了!”
溪云估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