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也成了家,日后就忙了。”
贺珩仿似没有听出他话里暗藏之意,他端起酒杯轻轻一晃:“有了王妃照顾,四弟日后应该更轻松才对。”
“呵,”贺渊嗤笑一声,“二哥何时这般憨厚,做弟弟的倒是有些意外了。”装什么听不懂,在他面前还演什么戏。
贺珩温和笑道:“二哥一直这般,只是三弟你不知道而已。”
贺渊嘴角微微一抽,偏头不去看贺珩的表情,却看到长姐与端王妃从后面走到女眷桌前,他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在一直坐着的秦白露身上,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都是王妃,为何行事差别这般大?
热闹过后,总要归于平静,曲轻裾与贺珩走出诚王府时,已经快是深夜了,她呼了一口气,看着护卫们护送晋安公主离开后,才道:“总算是能回去休息了。”
贺珩替她披好披风:“走吧,回府。”
“二哥与二嫂慢走。”
曲轻裾回头,就见贺渊与秦白露中间隔着一步距离并肩走了出来,秦白露的脸色瞧着不太对。
“三叔,三弟妹,”曲轻裾笑了笑,“夜深了,两位也早些回府休息。”
“多谢二嫂好心,我们自然知道休息,”秦白露淡淡道,“今日二嫂奔走繁忙,可别累着了。”
这语气听着就能察觉出不对,贺珩眉梢微动,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连嘴角的笑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因为对方是弟妹,他才没有开口。
“闭嘴,”贺渊沉声道,“你若是累了,就去马车上休息。”
秦白露面色一变,冷道:“既然如此,妾便先走一步,王爷自便。”说完,竟真的丢下贺渊先走了,甚至没有顾忌贺珩这个二伯在场。
曲轻裾觉得秦白露为秦家书香世家的名头抹了一大团黑点,而且这个黑点还洗不掉,刷不落。
贺渊的脸色沉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他勉强对二人拱手道:“二哥二嫂,请你们先行。”说完,又对曲轻裾道,“二嫂见谅,内子无状,让你看笑话了。”
你们两个的笑话我又不是第一次看,曲轻裾淡笑道:“弟妹可能是身子不适,三叔去瞧瞧吧,我们离得近,很快便能到府上了,你们先请。”
贺渊点了点头:“告辞。”
曲轻裾伸手抱住贺珩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道:“咱们这个三弟妹脾气可真不小。”
贺珩冷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上了马车,才道:“秦家养的好女儿!”
曲轻裾听着他的语气,有种“你等着瞧”的错觉,她笑了笑,“管她谁家的女儿,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贺珩把人揽进自己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良久才道:“放心吧,日后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半晌后,他垂首看去,却看到对方安静的睡颜,他无奈一笑,看来今天确实把她累得够呛了。
“哐!”一只青花瓷茶壶摔碎在地上,贺渊怒气冲冲的指着秦白露,“瞧瞧你做的事,哪像是大家出来的,山野泼妇也不如此,本王瞧着你便心烦。”
“你看谁不心烦,东院的绿荷、青柳还是西院那个贱人?!曲家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偏偏你们这些男人看着就走不动步……”
贺渊一个巴掌甩到秦白露脸上,把她打得一个踉跄,他面无表亲的看着捂着脸颊的秦白露,“说这话前,你想想你的身份。你若是觉得瑞王府待不下去,就滚回娘家待一辈子,别来碍本王的眼。”
秦白露捂着脸,这一耳光打得极重,她甚至觉得自己耳朵在嗡嗡作响,抬头看着贺渊,对方俊美的脸上,除了对自己的厌恶,什么也看不到。她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眼泪流了出来。
“秦家乃是书香世家,你别堕了秦家的名声,我大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