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阴影。河坡上的青草、芦苇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悬在天空的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
“吃掉!”稆勺摇了摇头,心想,爹真会捉弄人,你把肉吃了,剩下半碗汤也就算了,何必把吃剩下的一根泥鳅骨架。两边全是长长的刺又塞回到碗里,这不成了一碗垃圾。碍于父命不敢顶嘴,只好把放有泥鳅长刺的喝剩下的半碗残汤端回。
媳妇见到问:“你不是把泥鳅汤端给爹了,为何又端
稆勺放下碗道:“爹已经吃过,把泥鳅肉全吃了,就剩下一根泥鳅刺和半碗汤,爹交代;让你连刺带汤一起吃下……”
“我不吃,这是一根被爹啃得精光的泥鳅刺,汤是爹喝剩下的涮嘴巴的水。”稆勺媳妇看了看,摇了摇头道:“成何体统,儿媳妇喝老公公涮嘴巴的水,让外人知道了,怀疑媳妇与公公之间有什么不清白的事情呢,要不咋那么亲密?”
稆勺闻听媳妇不喝,十分生气,吼道:“管他清白不清白的,爹让你喝你就喝下,有爹的用意。”稆勺讲不明白什么原因,端起泥鳅汤硬往媳妇嘴里灌。起来,媳妇两手推着。硬是不喝。
“吆!吆!这是干什么?”老二稆铲地媳妇来了,她是爱挑拨是非的人物。
面对弟媳,有些不好意思,老大稆勺这才放下碗,心里埋怨着,真会凑热闹。不早不晚这会赶来了。再晚一会儿,我就灌到她肚里了。
“灌的什么呀?”老二稆铲媳妇向碗里看了看,没看清什么。
老大稆勺媳妇受了委屈,在一旁撅着嘴,也不答话。
“在大门外边都能听到你们夫妻争吵,”本来没什么。经老二媳妇这么一搅合,“什么儿媳妇和老公公不清白呀?多么难听啊。”
经她这么一挑拨。老大稆勺媳妇感到让人看了笑话,哭起来了。
老大稆勺瞪了一眼,因是大辈子哥也不好讲别的,“没事到别处玩去,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怎是凑热闹。”老二稆铲媳妇回了一句,“我是来看稀奇的。听稆铲回去讲,弟兄两人半夜三更搜什么宝贝,宝贝没得到。倒抓了一条奇形怪状的泥鳅。当我走到大门前,听到你们夫妻争吵。站着听了一会儿,见哥哥稆勺动起手来,赶紧过来劝解。”
稆勺清楚他这个弟媳地品行,不像她嫂子那么老实,没埋怨,你不过来没事,你一过来非坏事不可,只好不理她。
老二媳妇并不清楚不理她地原因,左劝右劝见双方都不讲话,即变了一副笑脸,没话找话向老大的媳妇讲:“我是来看稀奇的,据说大哥逮了一条泥鳅有须还有鳞。”
“还看个什么啊,就是因为这条泥鳅,肉都被爹吃光了。”稆勺媳妇不满地讲,而后抬起手来指了指,让弟媳看,“只剩下半碗汤水,还有一根泥鳅刺,你哥非要把汤罐到我肚里,让我把刺也吃掉。”
“真是的,一根鱼刺让嫂子吃,这不是虐待人吗?”老二媳妇为嫂子帮腔。
“什么虐待人!那是爹的安排,让她把剩下的汤喝掉。”稆勺拿出大男子地威风,把眼一蹬道:“可是,让她喝硬是不喝,逼得我无法,不得不端起碗来帮忙灌下。”
“爹让你吃屎,你去不去?”稆勺媳妇有了弟媳撑腰也不示弱。
这时,稆铲听到吵闹声,赶来看热闹,他不清楚什么原因,站在一旁直笑。
“讲啊!你们弟兄俩,去不去吃屎?”老二媳妇见稆铲赶来,指着稆铲道:“你们弟兄就听爹的。”
老二稆铲终于明白了原因,他把泥鳅汤端起,拉着自己地媳妇,“要不,老婆你把它喝了吧?”大的媳妇不喝,让我喝。”稆铲媳妇掰开稆铲的手,赶紧跑出大门,边跑边喊,“爹涮嘴巴的水让我喝,别说是条泥鳅汤,什么汤水没喝过,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