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化外之人,要那些重谢又有何用?再说,娘娘所能报答者,不是是些财帛金银之物。贫尼要之无用,娘娘不必言谢!”
我心中一动,不禁摇头道:“不知师太想要怎样的酬谢呢?绾秋若能办到,必定不敢推辞!”
敬持微微笑道:“娘娘若想回宫,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之功,还请娘娘先不要多想,只要安心在此便是。将来事情可成,贫尼自会向娘娘索要酬劳。”
我想了想,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定定地望着面带微笑的敬持,点头道:“既然师太如此帮助绾秋,却不知师太究竟是怎样来到庵中出家地?为何了尘不知道师太的身份?”
敬持闻言。转身向佛前供桌上的油灯中添了一些香油,这才转身在我对面地椅子上坐下。轻叹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我也不去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她开口。好半晌,才听敬持低声叹道:“敬持俗家名字唤作苏真。本是江南巡抚之女,与端孝皇后更是表姐妹。皇后进宫不久,便以贤淑之名名动朝野,先帝对皇后亦是敬爱有加。那时苏真不过十五六岁,同皇后年纪相仿。家父看皇后得宠,便想将我送入宫中。”
说到这里,敬持看着我,情不自禁地低叹道:“皇后却以外戚族中已出了一位皇后,若是再出皇妃,恐会惹来朝中非议,所以未许苏真进宫。”
说到这里,她苦笑道:“家父一心想要苏真进宫,见皇后不许,便去求见太后。太后念皇后贤德,便答应苏真进宫。却没想到一番苦心竟落个终老佛前的下场。唉!世事难料啊!”
我惊讶地望着她,低声道:“师太既然已经入宫为何还会在这里出家,端孝皇后难道……”
敬持摇头叹道:“我进宫时,刚巧太后薨逝,便只好留在皇后宫中暂时做了宫女,由于有皇后照应,日子倒还悠闲,却不料,第二年李妃进宫,大得宠爱,为了不与李妃正面冲突,皇后便没有安排我侍寝。后来,有一次我去李妃宫中送东西,被李妃诬指偷窃她地一枝珠钗,先帝震怒,竟要将我处死。皇后为此同先帝大吵一场,才保得我在京中宝胜庵落发出家。”
我闻言心中暗暗叹息道:“皇后同先帝大吵,恐怕会被人所乘啊!唉……”
敬持黯然笑道:“敬持在宝胜庵出家后,心灰意冷,便前往洛阳修习佛法,想不到数年后回到京中便停到了皇后被废黜的噩耗。唉……皇后贤德,却得此恶果实在令人扼腕,敬持便打消了返回洛阳的计划,留在京中一住便是十六载。”
我忍不住低声道:“师太将这些告诉绾秋,难道不怕绾秋说出去?”
敬持抬眼看着我,微微摇头笑道:“那李妃当年被先帝封为景妃,正是如今的太后。当年先皇后被逼自尽,与李妃大有关系。这也是我躲在玉泉别院中一点点积攒的消息。若能总清除端孝皇后一案地真相,娘娘的仇家所凭借的不过是太后,只要搬倒了太后,娘娘何愁不能重新回宫,骨肉团聚呢?”
我淡淡地看着敬持,轻轻笑道:“师太一介出家之人,不知又什么良策能够让绾秋重新回宫,还请指点一二。”
敬持微微一叹,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请娘娘发信再次小住,贫尼明日会请娘娘见一个人。此人,与当年旧案大有关系,待到时机成熟,品你会想办法令娘娘与皇帝相见,到时候,回宫便不是难事。”
听她这么说,我微微笑道:“既然如此,便请师太前去安排,绾秋还是先行出去了。敬持点头道:“娘娘能相信贫尼,一切便可付诸行动,娘娘请随小徒前去休息便是。”
说毕,扬声道:“慧欣,送了尘师妹回去好生休息。”
她话音刚落,我便自行走出屋外,刚好看到慧欣立在门外,不觉合十笑道:“劳烦师侄了。”
慧欣看了我一眼,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