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妾身也是知道她的月事向来不准期,但起初只是以为那是初来的关系,所以一直没将它当回事。”
四姨娘小心翼翼瞟着夫人阴寒得滴水的脸,审慎又道:“可妾身看她的情况,今年也是这样,心里怀疑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所以在几个月前才逼着她去看大夫……没想到,大夫竟说她的情况乃是因为不足月出生导致的虚寒之症,妾身心里也替她着急啊,若是她这宫寒之症一天治不好,那她以后可就连做娘的权利也没有……可妾身这事又怎么好开口向夫人你明说呢!”
四姨娘说着,小心翼翼中透着几分无奈,她幽幽叹着气,满脸的惴惴不安。
夫人心下恨得牙痒痒,但四姨娘已经伏低做小将来龙去脉清楚解释了一遍;她记得东方妮出生那年,确实不是足月出生,这事再追究下去,也不能责怪四姨娘。
但心里被一口气堵着,夫人觉得难受死了,她冷眼一瞪四姨娘,冷然道:“虽说如此,可你让小妮看诊的时候,为什么不小心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得了宫寒之症,也不知道避讳点,还大大咧咧的生怕别人认不出她是东方府的四小姐来?”
四姨娘闻言,登时恼色自脸上浮起,她暗地咬了咬牙,含着委屈道:“夫人你若这么说,可真是冤枉妾身和小妮了;妾身纵是再不知事,也知道患了宫寒之症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意味着什么,你说妾身能让小妮毫不避讳地去寻医问诊吗?”
“夫人你若觉得妾身有意让小妮将这事宣扬出去的话,那夫人你早该知晓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夫人听闻四姨娘这番言辞犀利的反驳,一时也被噎得哑口无言。
细想起耿原夫妇之前的谈话,眼下,怪也只能怪东方妮自己不小心;又那么倒霉恰巧让耿夫人给撞见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小妮的病让她好好的治。”夫人皱着眉头,懒洋洋挥了挥手,也不好再抓着这事不放,而将四姨娘摒了出去。
四姨娘离开全福院之后,在夜色降临之际,悄然去了绿意苑一趟,将夫人的反应悉数告诉了东方语。
又对东方语千恩万谢之后,才又避过众人耳目离开绿意苑。
次日一早,东方府就忙碌起来。
据说是有贵客上门造访,夫人令全府的人都得打足精神好好招待贵客,不得有失东方府的颜面。
“小姐,你猜夫人这回如此隆重,她要招待的贵客到底会是何人?”
东方语淡然睨了圆脸丫环一眼,凉凉道:“胭脂,你有空的话就给我收拾收拾这些满地洒的草药吧!你管她要招待谁,反正又不关我们的事,还有,她不是一早就差人来说,让我们没事不要到前院晃吗?她这意思如此明白你还不懂呀!”
胭脂不满地皱起眉头,噘着嘴气哼哼道:“小姐,奴婢就是不懂了,她那么紧张那位贵客干什么?还差人说那样的话,生怕我们会到前院给她捣乱似的。”
“小姐,奴婢听说,大小姐的情况最近好了很多。”相比胭脂的忿忿不满,罗妈妈说起话来,可就平心静气多了。
“嗯,麻烦罗妈妈你跟我说说,她的情况好到什么程度了?”少女回眸,带着撒娇的味道看向罗妈妈,“嗯,她的情况你说得越详细越好。”
夏雪从外面进来,听闻这话,心下也疑惑道:“语姑娘突然想了解大小姐的情况干什么?”
“嘿嘿……这个嘛,山人自有妙用。”少女双收一扬,绝色容颜露出一贯的漫不经心之态,道:“你们以为夫人今天隆而重之宴请的贵客会是谁啊?这件事除了跟她的宝贝儿子大少爷有关,只怕她还想趁机将她那得了失心疯的宝贝女儿也推销出去才是!”
听她们这么一说,夏雪与罗妈妈露出恍然大悟之情;而胭脂还是一脸懵然不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