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現在就出現在黎初的眼前,可是現在不能。
想想黎初的事業和黎初的安全,寧曼青吐了一口濁氣,按捺著躁動哄著黎初入睡了。
她去了書房打開了今晚計劃好要處理的文件,可眼前的文件仿佛變成了一個個跳動的字節,她煩躁的滑動著滑鼠,眼裡的郁色幾乎壓抑不住。
她揉了揉眉心,起身去廚房榨了一杯桃汁,加入冰塊攪動,慢慢地喝了兩口將心情平復了下來。
…………
黎初第二天不小心睡過了頭,在錢朵朵的輕聲叫喊下睜開了眼,然後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
可能人就是不能壓抑太久,黎初神清氣爽的刷著牙,心裡笑嘻嘻的回想著昨天,lsp不愧是lsp。
因為一般情況下又不是在打麻將,自摸又不是胡三家,的確沒那麼有感覺,不過換種形式就不一樣了。
黎初的狀態很好,早餐都多吃了一個包子,不過可能心情過於好了,以至於開始演容雲的時候還卡了兩次。
黎初立馬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表演里了。
經過幾天的拍攝,故事推進到了第二個事件的尾聲。
很多看起來疑難的案件,有時候在有證據的情況下剖絲抽繭並不難,真兇選擇了小路的繼妹作為新的下手對象,但他的失敗,也和小路的繼妹離不開。
小路的繼妹看起來是個陰鬱處於中二期的游離少女,她的學習成績一般,繼父和生母又更加偏愛繼姐,因為工作忙碌他們時常不在家,只能把她丟給繼姐照顧,可繼姐又是個經常不著家的警察,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這樣的人是真兇最喜歡的一類獵物,好哄騙好擺弄,容易把對自己好的人當成照亮生命的光束,在依賴之後予取予求。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好操控的,小路妹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她在和那個人約了幾次會以後,才在警局寫作業的時候吐露了這件事。
小路震驚的怒吼她,問她知不知道那可能是個危險的變態殺人犯,小路妹不以為意的說知道,但又不一定是。
她的態度讓小路很頭疼,容雲還是慣例的冷酷,她說了小路妹魯莽,卻又誇了她勇敢,然後說魯莽的勇敢就是愚蠢,小路妹氣的衝出警局,然後被小路揪著耳朵拎了回來。
在小路的反對,小路妹的堅持和容雲的允許下,小路妹成了誘餌。
因為這件事,最推崇師父的小路和容雲爆發了爭吵,或者說是小路單方面的激烈的指責。
「你知不知道她這樣會有多危險,她還未成年,你怎麼可以答應!原來那些人說的沒錯,你就是這麼冷血!」
面對熟悉的控訴,哪怕這次是小路提出來的,容雲也很冷淡的回應:「如果這次不抓住機會,會有更多的人可能遭遇不幸。」
「所以就冒著風險可能犧牲她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暴露了打草驚蛇了,她可能會被滅口!只是不是你身邊的人你就不在乎對嗎,只要不是岑蘭,你都不在乎!不!岑蘭死了你也不在乎,你從頭到尾都不在乎任何人!」
容雲聽見了岑蘭的名字,沒有再和小路繼續說話的心情了。
小路在這之後對待容雲的態度疏離了很多,直至真兇落網,她才很彆扭的來為當初的指責想表達和解。
容雲又一次聽見了有關岑蘭的話,不過不是在小路口中,而是在真兇的口中。
如同犯罪側寫推測出的那樣,真兇是個三十多歲樣貌不俗的成熟男士,他有些狼狽的被銬著,表情滿是不甘與自嘲。
「沒想到我居然被利用了,不過該傳達的話我還是會說的。」
「再見,親愛的麥克斯韋妖。」
容雲一頓,眉心慢慢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