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在這裡,就在這裡吧」,白松看了看手錶:「現在證據太少了,基礎的屍檢也沒做,我先休息去,明天要是破不了案,我再來。」
「那要是兇手今天晚上跑掉了怎麼辦?」燕雨有些不解,她不懂為啥師兄能見到這種案件不激動,這肯定是謀殺案啊!燕雨聽說白松辦過很多案子,按理說師兄也是見到案子走不動路的情況。
「要跑的話,按照投毒的時間來算,可能已經跑到了國外了」,白松道:「地芬尼多這個藥物,你了解過嗎?」
「是安眠藥嗎?」燕雨皺了皺眉頭,她雖然喜歡研究推理、辦案,但知識量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不是安眠藥,是治療暈機等的藥物,防治多種原因或疾病引起的眩暈、噁心、嘔吐」,白松道:「這東西見效沒那麼快,高劑量時會先抑制中樞神經系統,然後會引起興奮,然後會繼續形成抑制,中毒患者的死因是呼吸功能衰竭。之所以他們認定是這個藥物中毒,主要是現場發現了藥瓶,而且呼吸衰竭的症狀能對的上。但是這裡面你沒發現疑點很多嗎?」
「額,師兄請明示一下」,燕雨想了半天,也沒發現哪裡有問題。
「剛剛法醫給描述死者的情況時,照片你看了嗎?」白松反問道。
「看了」,燕雨道:「確實和師兄說的情況一樣。」
「那我問你,她身上捆綁的痕跡,是怎麼回事?」
「被投毒後捆住了」,燕雨脫口而出。
「現場有繩子嗎?」白松接著問道。
「額……那就是等人死了拿走了。」
「這藥見效那麼慢,現場等倆小時等人死?」白松問道:「現場有非常劇烈的掙扎痕跡嗎?而且現場痕跡不少於四個人,也就是說嫌疑人有三個,三個人弄死一個女的,至於這麼費勁嗎?最關鍵的問題是,採取這種方法是不是太過於腦殘了?」
「師兄……」燕雨被白松一句句說的有些難過了,她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呢。白松最後一句話不就是說她腦殘嗎……
「現在就是得等屍檢結果,確定死因到底是不是地芬尼多,不能因為現場有藥瓶和出現呼吸衰竭就證明是地芬尼多,這是其一;其二邵大木現在還沒有找到,即便找到了也不見得是兇手,需要把他找到進行偵訊;其三就是這案子連死者的具體情況、工作和身邊的圈子、死之前去過的地方、動向以及接觸的人還有可能存在的矛盾與殺人動機都完全不知道,基礎工作就是0,光靠一個沒監控的現場勘查,就能破了?」白松道:「在這裡待著也是等,咱們倆不可能去查這些,哪個也不是兩個人能辦到的,真出去查了,只會透支大腦,而且還會錯過很多關鍵線索。」
「……」燕雨道:「所以……」
「所以回去睡覺啊,這都凌晨三點了,你不困嗎?」白松適時的打了個哈欠:「我們這奔三的人真不能和你們20歲出頭的人比體力,我反正困死了。」
「可是,熬夜辦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燕雨還是不想走,他知道白松說的都對,但是這樣的案子難道不應該和大家在一起並肩戰鬥嗎?
「你啊……」白松心道這要不是自己學校的師妹,他肯定不會多說:「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是城東分局的!」燕雨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白松扶額:「行吧,隨你吧。」
說完,白松轉身就走,燕雨樂意通宵就讓她通個宵吧,年輕人嘛……
燕雨不懂的是,現在他們都是城東分局的不假,也都是金寶街派出所的人,但是他倆都是四組的,而這個案子是二組的。
實際上,即便是二組,後期也不負責案子的偵辦,主辦方還是刑警隊。所以,在沒有正式接到刑警隊的邀請之前,來辦這個案子屬於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