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個桶?」
「老李你咋回事」,周隊打斷了之前這位質疑的民警:「如果張左在撒謊,那麼用掉一個桶,後期再買一個補上,完全也沒什麼難度。」
「是的,是這樣」,幾個民警附和道。
「那,這個王若依,她動手殺死李某的證據,在哪裡呢?」張副隊長從頭聽到尾,對白松的這一套分析表示認可,但是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證據。
「有這個猜想,就已經足夠了。」周隊說道:「我覺得小白的說法有道理,從情理上說得通。既然有了方向,其實問題就好辦了,我們有了針對性,就張左那樣的,我能把他從第一次尿床開始的事情都問清楚了。」
「您說得對,但是證據,我想,應該是有的。」白松還是站了起來。
第六十八章 追尋歷史和預測未來
追尋歷史,與預測未來,哪個更難呢?
這一點,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歷史是發生了的事情,只要找到了相應的資料、文獻、口述等等,就能還原出來,而未來,誰都沒有經歷過,怎麼預測也是不可能準確的。
但是也有人認為,未來雖然不可能準確預測,但是,可以判斷具體的方向,並且未來將如何,我們可以看到,可以有機會親身經歷。但是歷史,一旦出現了偏差與做偽,誰也不可能穿越時光去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更不可能有再次經歷的機會。
「我個人認為,張左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白松走向了白板。會議室里有兩三張白板,白松拿起黑色的水筆,說道:「張左這個人,他也許有勇氣為王若依掩蓋什麼事情,但是這裡面,我想並不包括分屍這麼恐怖的事情。我想,即便是我們警察,如果想給朋友包庇這種事情,也很難做到,畢竟這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那麼,張左對於王若依來說,就一定,只是一個工具了。而王若依讓他隱瞞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小事,這裡面少不了一些欺騙。」
白松拿起了筆,畫了起來。
「我們現在,對大量的地方都進行了徹底的巡查,但是,有一個地方沒有,就是張左的倉庫。為什麼?這個我也曾經沒有想過,但是,昨天晚上我分析這個案子,我想到一個事情,張左的倉庫里,最近新鋪了地板。」白松畫起了一些線條。
「當我們假設,王若依就是兇手的時候,我們必須要考慮,她在哪裡進行的分屍?現在想想,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這個倉庫,怕是最終答案。現在,我們沒有在這裡發現水刀切割機,並不代表曾經沒有過。我想,一台小型的水刀切割機,張左的那台pv足以搬動。因此,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張左倉庫的地板之下,肯定有什麼痕跡。雖然可能不明顯,但是細緻查探,就一定有。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徹底消除歷史的痕跡,有時候消除的過程,往往還在創造更深的痕跡。」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在一個桌子上留下了指紋,可以擦掉嗎?
用什麼擦,你就會留下什麼纖維。用什麼液體,都會留下蒸發的無機鹽。用蒸餾水,那麼同樣會產生與桌麵粉塵混合後的東西。砍掉這一塊?痕跡更大。搬走桌子?那痕跡大的簡直了……唯一的辦法,是偷東西的時候,把樓整體搬走,如果想以防萬一,親,我這裡建議,最好把地球都搬到自己家。嗯……順便再消除一下四十六億光年範圍內的光子和引力擾動。
汽車補漆後,即便再完美的工藝,能做到厚度完全一樣嗎?幾百塊的機器一驗,就知道厚度不均,曾經補過。
所以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的,不要犯罪。電影裡的東西都是假的,小說里也都是假的。
……
嗯,永遠不要嘗試犯罪是真的。
「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白松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查閱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