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衛弘海點了點頭。
鄭彥武找衛弘海幫忙的時候,衛弘海是滿口答應的。不知道人是不是都敬畏強者,但衛弘海一定是這種人,他就很佩服和尊重鄭彥武,接到鄭彥武的委託後,他動用了自己的朋友去找侯鵬。
在保密意識這個領域,衛弘海這樣的普通人自然是不行的,雖然做出了一些努力,但還是被發現、被抓,他本人想花錢把自己撈出來,依然沒可能。
「我嘗試著自救,我這些年有個好習慣,我身上一直都藏著一小塊金條,也就是這個救了我一條命,被綁住之後,我用這個和一個許諾買通了守衛。」衛弘海道:「我在本地還是有點名氣的,一些人知道我有點錢,不然我的許諾也不值錢。」
「他們何必對你這樣?」白松問道。
「他們要知道是誰安排我來查這個事」,衛弘海看向白松:「我招了,不然我已經死了。」
「你招的是鄭彥武嗎?」白松問道。
「是,我確實扛不住」,衛弘海說得很淡定:「鄭彥武不在x地,我也跟他說了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對他來說也沒啥不安全的。而且,他確實對不起我,他沒有告訴我這裡這麼危險。」
「實際上對不起你的人是我」,白松也說話很直接:「我對x地估計不足,你如果來找我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滿足,就一定會滿足。」
「我想殺一個人」,衛弘海凝著眼睛:「是那邊看守我的一個人。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這裡的嗎?因為你去過那個基地,而且這個事在x地也傳開了,很多人都知道有人跑到那裡救了人出來,然後跑到了這裡。所以我才過來找你,我知道是你們,我也知道老鄭是幫你們。」
「誰?」白松不敢貿然答應,別的事都好說,這個他真不敢保證。
衛弘海咬牙切齒地描述了一番這個人的相貌之後,白松鬆了口氣:「你說的這個看守,已經被我弄死了,我保證。」
說著,白松做了個擰斷脖子的動作。
「嗯」,衛弘海吐出一口濁氣:「我聽說那裡死人了,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這口氣就算出了,就這一點,我都不恨你。其實我本來不用吃這個苦,但是那個人他不是東西,他找我要錢,讓我給他轉錢,我的很多錢都已經給了老婆孩子,自己手裡就沒多少,他不管,他就要整我!」
說到這裡,衛弘海喘著粗氣,心中的怨恨又有些發酵,但憤怒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他還是安靜了下來:「無論如何,我也算是為你們辦事了,我想回去,能給我一個立功嗎?」
「立功?」白松有些納悶。
「是,我是逃犯」,衛弘海道:「很多人不知道,老鄭也不知道,但是我在國內殺過人。」
「什麼?」白松真的愣了,怎麼這般這麼多逃犯,這都遇到三四個了!
「當年我兒子被殺,兇手被抓,但是我知道兇手背後的人是誰,可是買兇的人沒有被抓,我當時也不知道警察還在查,直接就偷偷回去了,把人捅死之後就跑了回來。在這邊常年不歸的人,總有一些原因。」衛弘海道:「我想回家了,但是我不想死,只要能算我立功,保我一條命,我就願意回去自首。」
「立功是能算的,自首也是可能會減刑的,再加上你當時殺人的時候,對方是殺害你兒子的兇手,你這個社會危害性沒那麼大,一般是判不了死刑的」,白松道:「但是我不是法院,這個我說了不算。」
「好,我自首,我現在說實話不怕死了,我其實就一個真正的願望,我回去了,安排我見見我老婆和閨女。」衛弘海道。
「這個我能答應你。」白松道:「甚至可以給你們一點單獨的空間,不過要被監控。」
「好!」衛弘海看著白松,他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