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一辈四人;只有四哥称得上是“小儿”。
乔氏这是要做什么?
寻常人家一家的花费不过十来两银子;这四百二十两银子;加上四两金子;可不是小数目。
乔氏这是下什么棋?怎么是瞄准四哥的意思?
沈瑞一时还没想清楚;大管家已经从袖口中掏出几张纸;道:“这是赵氏与韩福生画了押的供诉;老奴随后去了两处寺庙走了一遭;这两处确实有赵氏供出的两个和尚。老奴安排人去试探了一遍;这确实是两个贪财妄言的和尚;手上不于不净;不过柏林寺里有昌国太夫人供奉的香火;这家住持是国舅府的座上宾;倒是不好轻动。”
红云从大管家手中接了供纸;奉给徐氏。
“还真是才女呢”徐氏看了一遍;冷笑道。
沈瑞已经将前后窜起来;明白过来乔氏的安排。
先要安排人偷偷下药使得四哥病弱;然后再引三老爷、三太太去寺院批命;这批命的结果自然就是乔氏想要的结果。
难道她就不知道三老爷有心疾;受不得悲喜惊恐?四哥落地体重不足;比照平常婴儿瘦弱;这精心照看一年多;才刚有了点能看的模样;真要被折腾一回;还有了好去?
想到此处;沈瑞也带了怒气。
徐氏瞥了沈瑞一眼;将手中的几张纸递给他:“二哥好好瞧瞧”
沈瑞接过看了;就见上面几句像偈语又像诗词的批语;看着倒是对仗工整;朗朗上口。
根据赵氏招认;这批语是乔氏亲自拟的;让赵氏背下来。
不过一琢磨意思;沈瑞不由嗤笑一声。
乔氏到底是内宅妇人;只当这样安排一番;为了四哥平安能养成;就能让三老爷、三太太心甘情愿地求了她抚养四哥;却将徐氏、沈沧都当成蠢蛋了。
这样的手段;沈瑞看着都毛糙;更不要说徐氏与沈沧。
这批语上的话;说的也够阴森森;说“父刑克直亲”、“椿堂无以托庇”;这是给三老爷扣个刑克亲人的帽子?再咒三太太早死?
大管家本垂手在下;听到沈瑞嗤笑;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
眼见沈瑞神情与徐氏一般无二;除了面貌不相似;就仿若真是亲生母子似的;大管家生出几分怪异感。
不过转念一想;大管家就想到孙氏身上去。
当年孙氏十来岁进沈家;三老太太托病不亲近;都是徐氏一手教养出来。
沈瑞九岁丧母;真要论起来;这教养不是正与徐氏一脉相传?这两人倒是天生该当母子的缘分。
想着当年处处周全的孙氏;再想想稀里糊涂的二太太;大管家也只能为二老爷叹气;娶了一个贤妻;阖家安康;要是一个不贤的;阖家都跟着提心吊胆
三老爷的身体;连老爷、太太都顾忌;一点闲气不肯让三老爷受;二太太就直接奔着三老爷、三太太的命根子去了。
这岂是是“夺子”;还是要命啊。
“即日起二太太‘养病;;西院许进不许出赵氏一家先叫人看着;等得了二老爷回信再做处置”徐氏沉思了一会儿;皱眉道。
大管家应声去了。
徐氏这才拍着桌子咒骂道:“本怜她丧子可怜;多有容让;倒是让她大了胆子;敢行这等恶事”
沈瑞见她只是将乔氏软禁;并不直接处罚乔氏;就晓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