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冉猝不及防的心跳微乱。
“不想冉冉竟这般关心我。”
凤瑛的话传入耳中,几分清明的悦然,罄冉低了头,禁不住喃声道:“这菜我也是要吃的,我怕做了某人的替死鬼而已,才没关心你。”
话语一出,便觉其中竟带着分女儿态的欲盖弥彰,不免有些后悔的咬了下唇,匆忙夹起一块冬笋咬了起来。察觉到凤横的眸光一直都留在面上,罄冉微微蹙眉,胡乱吞下那冬笋,便又去夹那秋葵红柳排。
谁想那柳排以蜜汁浇过,异常粘连,扯了几下罄冉都不曾将那块红柳夹出口忽而眼前伸来一双象牙白的筷子来,帮她压住了那一块连着的柳排。沿着那月白的筷身,修长的手指,修韧的手臂,再次对上凤腆含笑的面容。
他的眼眸已没有了方才那份令人不自在的微热,罄冉莫名松了口气,浅浅一笑,道了声谢谢。
凤瑛只笑笑,便也夹起一块放入了口中。酸甜酥软得当,还算可。”抬眸见罄冉似是极饿,吃的极欢。不觉间凤瑛也觉胃口大开,执箸也频繁了起来
便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罄冉抬头去看,正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将一满身褴褛,瘦小不堪的老儿扔出了酒楼。老儿花白凌乱的头发在眼前一晃,如飘飞在雨中的风筝带着死亡的气息消失在眼前。
罄冉蹙眉,那老儿本就瘦弱,如此被大汉一扔,怕是要伤及筋骨。
“去问问怎么回事。”
凤瑛的声音传来,罄冉望去,却见他面色微沉,正侧面吩咐着凤戈。
凤戈非但没有远去,反倒上前一步,轻声道:!!回陛下的话,这呈庆楼自诩接待的都是京城贵人,从不让贫民及乞丐靠近。先前几年还有汉子在门。守着,后来弄死了几条人命,京城的乞丐便都避而远之,这两年连平民都不敢接近这呈庆楼太近。刚才那老儿,怕非是京城人不知道这点,这才触了呈庆楼的禁。!”
凤瑛听罢,冷哼一声,沉声道:“这个萧贺贵,天子脚下,竟想翻天不成!”
那萧贺贵正是呈庆楼的老板,家中历代显贵,其父萧鼎林现任一品司察院卿,罄冉侧是也听闻过。她见凤瑛分明动了怒,知道这事他一定会管,便也不再多言,低头又夹了几。菜。
然而却似一下子失了胃口,恹恹的只用了几。便放了筷子,起身道:“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凤瑛见她吃的也差不多了,便点头起身。几人出了酒楼,罄冉一眼便见方才那老汉缩在远处墙角,面上几处青肿,他似是伤到了腿,扶着墙想要站起身,奈何几下都不能起身,每每快要站起,便又重重摔下。
街上熙熙攘攘,富人居多,满眼绫罗,唯有他一身褴褛异常惹眼。虽是如此,却也没有一人过去施以援手。
罄冉禁不住心头一酸,抬步便向那墙角走去。身后凤腆望了望老儿,目光凝滞在罄冉背影之上。初识的情景在脑中一晃而过,清晰的如同印刻在那里,只待他轻轻翻起,便跃然纸上。
心头涌出酸楚的心疼,凤瑛脚步不停也跟了上去。
罄冉快步走近,见那老儿又要掉倒忙飞身靠近,伸手便搀扶住他,急声道:“老伯,您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那老儿似是伤的很重,罄冉的手虽是扶住了他,然而他的身体还是一软,脚一歪便向下倒去。罄冉一惊,忙弯腰欲再去扶他,然而却在此时,一声惊呼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大力,眼前白色一闪,罄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已被一股强劲的外力带开极远。
“冉冉,闪开!”
是凤瑛推开了她!
罄冉回头,却正见老儿直起身来,一道银光自他怀中刺出,迅捷犹如闪电直直刺入了凤瑛如离弦之箭挡在她身前的肋下。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