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成了,以后他值班的时候,你就多受累吧。”小分头接过烟,还坚持先给洪涛点上,然后大概和洪涛介绍了一下这位杨队的脾气秉性,两个人就随意聊了起来。
原来这个东筒一共有三位管教,杨队、李队和高队,其中这个杨队年龄最小,去年才到这里来的。但是据这位孙杂物讲,他最难伺候,洪涛倒是很理解他为啥最难伺候,因为他玩心太重,和这帮四十多岁的杂务没啥共同语言,上班就烦,肯定脾气就不好。但是对于自己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咱不怕你喜欢玩,就怕你不喜欢玩。
李队年纪最大,也最稳重,他值班的时候,喜欢四平八稳,该放风放风、该烟毛就烟毛,但是你千万别打算有什么变动,他不喜欢各种变化,就连半夜谁要想多去一次厕所,他都不乐意,一看就是一个稳重中年人的性格,工作就是工作,不掺杂什么个人情绪。
那位高队二十七八,也算一位老人了,据孙杂务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位高队比较新潮,热爱体育。每到他值班,不是找人出去打球,就是各个监室里找新来的人闲聊各种趣闻,比如说城里都流行什么衣服啊,流行什么歌啊,流行什么发行啊。对了,他还喜欢穿戴,每天都穿得笔挺,哪怕是工作服,也要经常熨烫,当然了,这个活儿他不用自己干,队长的需求也是杂务的一部分重要工作。
至于刘中队长,他很少来筒道里值班,他要统管整个三层楼的六个筒道,平时也很少到筒道里来,孙杂务也不太了解他的脾气秉性。除了刘中之外,这里还有一位姓郝的副中队长和一位姓韩的指导员,和刘中一样,他们平时也不值班,也不怎么到筒道里来,所以孙杂务也不太了解。
“得,您先忙着,我回去把我的铺位弄弄,行李还都没收拾呢。”烟抽完,天也聊得差不多了,洪涛站起身来告辞。
“哦,对,你是得抓紧点儿,今天可够忙的,一会儿还要来一拨人,然后还得打饭去,有你帮忙可就好多了,要不全得靠我们四个,中午饭都顾不上吃。”孙杂务叮嘱了洪涛一句。
“孙哥,您说我睡屋里那个短板儿靠窗户的地方合适不?”洪涛刚要去拉门栓,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自己是刚来,对于这里每个屋的情况还不太了解,贸然和学习号提出要求,说不定会碰钉子,这些学习号也都是队长的托儿和关系,如果真要把自己顶回来,那以后自己这个威信就全没了。
“除了学习号那个位置,剩下的地方你随便挑,再说你也不是长期住里面,谁那么不长眼和咱们做对?”孙杂务已经把洪涛称为咱们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嘛,我赶紧去收拾,弄完了就出来帮您张罗,您还得多教我点东西。”洪涛又是一顿马屁送过去,然后拉开门栓钻进了监室。
“大力,来,帮个忙,你把褥子铺这里,我在旁边。”洪涛进了屋,还是冲学习号点了点头,然后就招呼大力开始帮他干活。不过他稍微变化了一下,让大力靠着墙睡,自己睡他旁边,这样过几天自己一走,这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就算大力的了,到时候就算有人不服气,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改变什么。
“洪哥,您不用自己动手,怎么弄您说一声,我找人帮您弄,保证干净利落……”学习号一看洪涛这个架势,不光没阻拦,还赶紧凑了过来,嘴比洪涛还甜,他都四十多了,张嘴管洪涛就叫哥。
“老柳啊,别客气,我住不了两天,而且我有个毛病,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所以我就自己弄吧。对了,咱们今儿头一次见,你是主我是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抽盒烟吧,别不拿啊,不是白拿,这个是我兄弟,脾气太直,嘴还笨,以后还得麻烦您多给照顾照顾。”洪涛又从短板儿上跳了下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个学习号是不是笑面虎,必要的场面话还是得说。至